蘇晉非常熟絡的將一隻手攬在我的肩上,我極不甘心的掙紮了幾下,他倒是毫不放手,因著脖子上的刀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忍辱負重的先讓他占占便宜。
三人沉默一陣,脖子上的刀刃總算分開,少年將長刀插進刀鞘,那行動配上那張臉實在輕易叫人春情萌動,如果不考慮到萬一他一打動又將長刀拔出來,我定要立頓時前將他的家世背景婚姻環境脾氣愛好問個一清二楚……
蘇晉見我鼻子碰灰,低笑了一聲,我白他一眼,他恍若未見,笑道:“你莫要介懷,離白就是這本性子,與我也未曾多有言語。”
我看看那少年,又看看蘇晉,不解。
宋離白看我一眼,冇理睬我。
他搖點頭:“我是指他的身份。”
那少年看我一眼,遊移道:“你如何曉得她不是刺客?萬一又和前次那女人一樣是用心靠近你的,你莫不是又要讓本身受一次傷?”
我細心探查他的神采,卻冇有看到任何鬆動,還是冷如冰霜,淡然道:“莫廢話,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我一時候有些難堪。
想到這些,我反而沉著下來,平靜道:“兄台,你沉著一些,你如果不信,現在便能夠押我去與問管家,今晚便是他親身迎我們進門的。”
我狠狠嚥了咽口水,儘力平靜道:“這位兄台,我隻不過是摸了你幾下,冇需求如許吧……”
宋離白麪無神采的看我一眼,冇再多說一句,頭都不回的縱身一躍便飛走了,的確就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我聽到蘇晉道:“你可知方纔那人是誰?”
蘇晉側頭朝我一笑:“我們之間如此有緣,我也感到很奇特。”
又聽到蘇晉道:“前次的事隻是戰略罷了,若不是我想弄清背後主謀,又怎會讓她靠近於我?”又低頭看我一眼,慢慢道:“夏女人與那女的不一樣。”口氣甚為含混。
聽這話,倒像是另有甚麼不為人知的秘辛似的,我倉猝豎了豎耳朵,恐怕漏過一個字。
彼蒼,太歲頭上動了土,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這個做客的人竟然獲咎了仆人,這一泡尿,也來的忒要命了。
我在內心策畫這麼多,隻可惜麵前人明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大抵是我的性命在他眼裡實在算不上甚麼,就算是誤殺他也不想放過,對於我的發起明顯不屑一顧,隻道:“冇需求。”
“我真的不是刺客。”我細心盯著他,就怕他一個打動便動了手中的刀子,這麼一看卻看出了蹊蹺。
我將頭上的外袍掀起來,昂首看到月光下蘇晉那張笑意淺淺的臉,愁悶道:“如何又是你?”
再容不得我多想,也顧不得把人產業作人肉墊子的慚愧之感,我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如同腳下生風,發揮輕功敏捷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