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點頭,持續苦口婆心:“你說要我想起來之前的事纔會幫我解毒,若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莫非你便籌算困我一輩子麼?”
我歎道:“施主你執念太深,或許你早已發覺我不是她,但你不肯承認你早已落空了她,你若一心以為我是阿誰阿留,不管是誰,也壓服不了你。”
他飲一口茶,涼薄的唇角笑意漸深:“疇前我總說你執念太深,現在卻換成是你說我執念太深,你還不肯承認,是你用心氣我麼?”
那一年他剛滿二十,是一個夏季,他領商隊顛末山鷹澗,被山中一夥踞山為王的盜賊反對,他在經商上遊刃不足,但卻非習武之人,對方人數又是商隊的兩倍不止,一場廝殺,他的人一個個倒下,他有力抵當,當一片血泊中隻剩下他一人時,那夥盜賊的頭子卻還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