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之回過神來,趕快虛扶起已經哭成淚人的青兒,對門口目瞪口呆的媽媽和紅葉說:“你們都出去!”
驚鴻一瞥,白衣女子那雙如明月普通的眼睛讓逸公子心中一動,公然像極了那位故交。他將目光投向桓之,桓之最會察言觀色,用心問:“青兒明天這是如何了,小臉氣成如許?!”
葉蓁的手內心滿是盜汗。
媽媽一聽,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了正頭上的珠花,換上了副奉承的笑容,趕快迎了出去,老遠喊著:“舒公子……”話音未落,卻被舒公子身邊的男人吸引了。
舒公子的視野不斷在逸公子和葉蓁身上遊走,急了一頭汗,恨不得替她答覆,卻恰好又不敢出聲。逸公子卻極有耐煩,亦不勉強,問道:“叫甚麼名字?”
桓之“嘖”了一聲,收起了方纔還嬉皮笑容的模樣,板起臉,攏起手中的摺扇,不耐煩地說:“媽媽明天怎會如此囉嗦?”
這類處所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南來北往另有個把異域的,甚麼樣的冇見過,可麵前的倒是最美的了。說他美,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好似女人的臉,乃至比女人還要美,若不是因他身材健碩,比舒公子還要高出半頭,舉止全無女子相,媽媽真的覺得他是男扮女裝了。
“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牙纔剛長齊,媽媽這眼也忒毒了些。”
蓁蓁剛要開口,卻聽內裡一陣騷動。逸公子使眼色給舒公子出去檢察,人還未動,門被俄然推開。
“媽媽,舒公子來了。”一個龜奴小跑到媽媽身邊,低頭傳報。
媽媽趕快賠笑道:“她還在孝中,倒黴,又是新人,衝撞了兩位貴公子奴可擔待不起… …”
逸公子麵色一凜:“此話何意?”
媽媽嚇了一跳,詢聲回身看去,有些責怪地對身邊的女子說:“紅葉,我看,這清月閣的端方你是永久都學不會了。”
“舒公子問你話呢!”
“媽媽,如何樣?”
舒公子看著逸公子越來越冷的神采,眉頭微顰趕快說:“他是我的老友,媽媽稱他逸公子好了。”
“去沐浴吧,路上辛苦了。”上了二樓,站在拐角的處所,媽媽淡淡地笑了一下,放開了葉蓁的手。
“葉蓁。”
逸公子不動聲色地向桓之使了個眼色,桓之用心道:“吆,甚麼人這麼大膽量,我倒是想瞧瞧了,把她帶到房裡來,我來替媽媽問她可好?”
媽媽一聽皺起了眉頭,問:“人呢?”
媽媽斜睨了紅葉一眼,轉頭看向了二樓拐角的方向,喃喃地說,“葉蓁,取這個名字的人,想必是有些才情的。這麼好的孩子,可惜了……”
歌聲猶在耳邊迴盪著,葉蓁醒了。
媽媽一聽,趕快硬著頭皮向青兒使了個眼色。
逸公子和桓之剛落座,拍門聲便響起,隨即走進兩小我,一個是青兒,另一個則是葉蓁。青兒教她施禮,可她卻不動,像是聽不到普通,直愣愣地盯著逸公子,麵上冇有任何情感。
“認得些。”
桓之駭了一跳,“大膽”還冇說出口,被逸公子抬手製止。
葉蓁仍舊木著一張小臉,倔強地站在本地,動也未動。
媽媽最會察言觀色,能看得出連大將軍的兒子舒公子都對這位逸公子畢恭畢敬,想必他的身份必定不普通。她誰都不敢獲咎,拉著紅葉和青兒走了出去,卻又不敢走太遠,隻能在門口的不遠處提心吊膽地守著,策畫著倘若這位公子真的一氣之下殺了人,她也得幫著收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