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頓時大怒,直衝葉蓁麵門攻去。葉蓁工緻一躲,卯足了力量用手中的琵琶直向男人劈臉砸去,冇有半分嬌弱女子的模樣。
葉蓁轉向匪首:“那我跟你做個買賣。”
雖說是冇有被推下台,但屏風這邊的動靜已經引發了歹人們的重視,為首的向身後一揮手,立即有四五個壯碩的男人向屏風後走去。
喧鬨聲俄然消逝不見,統統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屏風處。
葉蓁俄然想起甚麼,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烏山?”
合法焦灼之際,門外俄然傳來了撞門的聲音,匪首立即吹起響哨,圍守女人們作人質的歹人立即又分出一半,練習有素地向匪首挨近,剩下的直衝向賀之。
賀之放開媽媽的手臂,表示她噤聲,轉頭衝身邊的人說了句甚麼,那人立即向門口走去。
匪首愣了一下,狠狠地啐了一口:“何時混出去的特工!來人,都給我上!”
“等一下!”匪首俄然大喊,竟然還賠上了笑,“本大爺就是來尋個樂子,女人倒也不必如此。”
有人衝到匪首身邊私語了句甚麼,匪首更加放肆起來:“老子不怕,有本領就讓他來抓老子,隻是可惜了,你們的人都已被我攔下,今晚是不會有人來救你們了!如果你乖乖從了老子,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如若不從,休怪老子不客氣!”
媽媽這才發明屏風後站著的是葉蓁,暗叫不好,急的臉都白了,剛衝要疇昔調停,卻被人悄悄攔住,待看清那人的麵龐,總算稍稍放了心。此人曾因尋葉蓁來過幾次清月閣,但每次都是直奔後院,從未在前院滯留過,更不消說碰過哪個女人。此時他特地弄臟了衣袍,爭光了臉,混在這群歹人中倒也不顯眼。但她一眼便認了出來,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賀之將軍。
紅葉大吃一驚,曉得葉蓁武功不錯,冇想到竟比之前還要短長。
“我讓你們唱!”男人吼怒起來,聲音大得這清月閣的陳大哥灰都要震下很多。
匪首萬冇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另有如此技藝,敢情方纔冇有脫手隻是為了探清情勢。他忽得退後一步,攔住了衝上來侍從,順手將避之不及的紅葉拎到了台上。
匪首嘲笑一聲:“東西要拿,人,我也要帶。特彆是你們兩個!”說著,指了指葉蓁和賀之。
葉蓁提劍而立,看一眼抖如篩糠的媽媽和清月閣的女子們,轉向匪首,中氣實足地喊了一聲:“囉嗦甚麼,還想用誰來威脅我?從速!”
賀之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葉蓁,明顯極其熟諳,俄然感覺有些陌生,四個月,間隔前次相見有整整四個月,她彷彿已長成大人,也長成了令他不敢直視的模樣。鳴玉普通的聲音字字句句敲打在他的心上,他不知她的這一曲是否意有所指,那位蕭灑超脫的逸王爺,有多少女子魂牽夢縈,她若相思,倒也普通。
青兒怯生生地看向台子中間的屏風處,紅葉抱著琵琶的身影若隱若現。
葉蓁猶抱琵琶半遮麵,好像畫中走出,淡紫色的紗幔隨風飄零,時而撩起一角遮住她的身形。她麵紗遮麵,眼睫低垂,抬眼時,那雙黑漆點過的眸子在頭頂的宮燈下灼灼生輝,似仙似靈。她用那雙眸子去掃台下的世人,這些人彷彿全未入她的眼,她瞥過,帶著一絲慵懶和倦怠,又像帶了幾分淡然和恐懼,不奉承不俗豔,連那些歹人也不由地全都端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