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了這麼多天,寧心天然將什筱魚的脾氣摸了個清楚,隨即點頭道:“你的脾氣我當然曉得,但是小魚兒,情勢比人強,她是皇後,傳話過來我們就隻能照著做,如果是以獲咎了她,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真是後患無窮。”
......
寧心扯著身上的一品誥命服飾說道:“小魚兒,方纔傳旨寺人的話你也聽到了,皇後召我進宮說話是假,想要瞧你是真,你如何能推委的疇昔。”
寧心本不是巧舌之人,場麵一時候便有些發僵,什筱魚便適時的咳嗽了兩聲。
寧心伸手在她麵龐兒上悄悄拍了拍,然後將她高低打量一番後說道:“去換身衣服吧,我記得剛給你做了一件軟煙羅對襟套衫,是皇後最不喜好的淺紫色。”
三個身著淺粉色宮裝的宮女端著茶盤順次走到寧心、何沐晴和什筱魚的身邊,除了上茶以外,還端著幾份精美的小點心。
寧心一張臉因為何沐晴這幾句話飛上了兩朵紅雲,非常不安閒的怒斥她道:“晴兒,不準在皇後孃娘麵前胡說!”
何沐晴的嘴角如何都壓不下來,歪著頭說道:“父親心疼起孃親來,祖父都要忍不住妒忌呢。”
什筱魚微微向上翹了些嘴角,對皇後福身道:“民女什筱魚,拜見皇後孃娘。”
何沐晴撅了撅嘴,不歡暢的嘟囔道:“人家說的明顯都是實話,如何能叫胡說呢......”
杜皇後很快收斂了有些悲慼的神采,轉頭看向什筱魚,道:“這就是你的阿誰乾女兒吧,長得非常機警呢。”
杜清露一邊說一邊扶著何沐晴的手起了身,走到寧心的身邊,情真意切的說道:“何夫人能如此獲得一人至心相待,本宮真是戀慕的緊呢。”
那宮女端著茶壺往小幾上放的時候,什筱魚趕快站了起來伸手去接,但因為起家有些焦急,一下子踩住了裙襬,因而身子向前一栽,剛好將那茶壺打翻,滾燙的茶水一下子都澆到了她的手上,刹時就燒出了幾顆大大的水泡來。
什筱魚心道,不是我懂你的心機,而是我不想何沐晴重走我上一世的老路罷了。
現在什筱魚這麼一說,寧心不由笑的安撫,“好孩子,還是你最懂孃親的心機。”
杜皇後對勁的點了點頭,終究命人看座,上茶。
聽聞皇後這話,何沐晴上前一步,笑的非常天真,“皇後孃娘也曉得我父親對孃親的疼惜啊?”
什筱魚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神采,就聽到她有些懦懦的說道:“小魚兒能有本日,都是皇上天大的恩情,小魚兒冇一刻敢忘。”
之前康平帝曾隨口說了一句讓淑妃給獨孤玥選妃,並提到了何沐晴,是以在大多數人的內心,都將何沐晴看作了康平帝給皇子選中的人,乃至都已經將她認定為睿王妃了。
杜清露最是個記仇的人,什筱魚曉得寧心所言不虛,隻好點頭應允,“好吧,我跟孃親一同進宮去。”
來之前什筱魚不過是和何沐晴悄悄咬了下耳朵,讓她假裝個冇心眼的模樣出來,冇想到這丫頭體味的還挺到家,就是不曉得皇後這個閱人無數的會如何看。
“這是本宮的小廚房新做出來的幾樣小點心,你們都嚐嚐。”
什筱魚點頭說道:“孃親,我不想去見皇後孃娘。”
杜清露端坐在昭陽正殿的主位之上,笑吟吟的看著籌辦向本身恭敬施禮的三人,擺手笑著道了一聲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