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能通神,這句話在古今都是穩定的真諦。
正在陳果兒躊躇的時候,大堂外俄然一陣動亂,緊接著一隊人馬飛奔而來,為首的恰是趙九身邊的小六子。
陳果兒也有些犯難,事到現在她再看不出個眉眼凹凸就太傻了,也看得出來亭長給她使眼色。
之前還呆愣著的亭長見此景象早已經嚇得體如篩糠,忙不迭從書案後小跑著過來給趙統領見禮。
後堂裡,亭長的母親正一臉嚴厲的看著兒子,“我不是說讓你關照果兒女人的嗎,你當孃的話是甚麼?”
小六子是趙九身邊的親信之一,他們從跟了趙九以後都改跟他的姓,這是隻要他們纔有的殊榮。錢千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戶,見到小六子頓時如臨大敵,同時也迷惑他如何會來?
“他們的崩鍋比我們的小兩倍,我們現在的崩鍋是前次他們偷走了崩鍋以後重新打造的。”陳果兒盯著二掌櫃。
“我可冇有,你不要信口雌黃,交代你的罪過就行了,你胡亂少攀扯。”二掌櫃冷哼了一聲。
陳果兒眼睛一亮,這小我她熟諳,說不定能幫手。
如果有罪,就誰也彆想跑。
亭長冇有像前次一樣,上來就讓陳果兒招認,也冇讓人動刑,並且他也冇機遇問。陳果兒他們被帶來以後,亭長一句話還冇等問,就被人叫到後堂去了。
如果明天的案子判的不順他的心,叫這個亭長也做不成。
二話不說把二掌櫃放了不說,還把銀子都如數退還了歸去。
“那你就不能好好說說?”老夫人也感遭到局勢嚴峻,可又擔憂陳果兒的安危,當初是闤闠上要不是陳果兒,她這條老命就冇了。
“娘,兒也是逼不得已啊。”亭長愁眉苦臉的陪著謹慎,“阿誰掌櫃的是錢千戶的堂叔,錢千戶一句話,我敢不放人嗎?”
“娘。”亭長愁眉苦臉的看著母親,“真不是我要抓她們的,此次是彙賢居掌櫃的狀告陳果兒他們私鑄軍火,驍騎營帳下的錢千戶親身號令我拿人的。咱遼南府都歸趙王府管,驍騎營是趙王爺麾下最失勢的軍隊,我不敢不聽啊。”
陳果兒想起了趙九,如果他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救他們。
亭長看向錢千戶,遵循法度,既然陳果兒提出了彙賢居也有私鑄的軍火,他是應當派人去取證的。可現在這個大堂上他這個亭長不過是個安排,統統還要看這位錢千戶的意義。
到了衙門,陳果兒才曉得告她的恰是彙賢居的二掌櫃,現在應當叫他大掌櫃了。
亭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憐憫的看了一眼陳果兒。
“私鑄軍火?荒唐。”老夫人氣的一拍桌子,“他們一個小孩子私鑄軍火做甚麼?另有阿誰掌櫃的,你前次就不該放了他。娘供你讀書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當個贓官?”
“娘,宦海上的事……一言難儘呐。”亭長搖了點頭,從後堂退了出來回到前廳。
陳果兒和七郎、陳蓮兒跪在地上,眼角餘光看著二掌櫃對勁的嘴臉,彷彿此次必定能清算了陳果兒他們一樣。
不是我不幫你,誰叫你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呐。
提起這件事亭長也是火大,前次把二掌櫃抓起來冇兩天,錢千戶就親身上門來要人了。他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九品官,哪敢跟驍騎營的千戶對抗?
“趙統領?”錢千戶看到門外來人頓時驚的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單膝跪地,給小六子見禮,“卑職見過統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