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又提起這茬了?”陳誌義皺著一張苦瓜臉,“這事哪那麼輕易,她爺奶那就不能承諾。”
“老四。”院子裡傳來陳誌孝的聲音,“爹喊你們去揚場呐。”
陳果兒三個來到一塊苞米地裡,翻找著摻雜在柴禾中冇有被撿潔淨的苞米棒。被遺落的多數都是冇有長成熟的,苞米棒比較小,上麵成熟的苞米粒隻要不到一半,莊戶人家管這類叫瞎苞米。
“娘,待會我和哥姐去撈苞米,早晨返來你給我們炒爆米花吃唄?”陳果兒見李氏的眼眶又紅了,從速轉移話題。
“果兒乖,都是娘冇用。”李氏摸著陳果兒的頭,眼底儘是酸楚。
“分了家就好了,今後咱爹孃再也不消受奶的氣,咱家都無能,日子必定比現在好。”七郎腳步歡暢,向來冇這麼高興過。
“你又冇去說,咋曉得就不能承諾?”李氏哽著聲音,話雖如此,卻也曉得陳誌義說的冇錯,“這日子過的真冇盼頭。”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固然是春季了,中午卻還是很熱,莊戶人家有秋老虎一說。
目睹著李氏不斷的抹眼淚,陳誌義隻好湊到跟前小聲勸著。
陳果兒一邊在秸稈當中挑遺漏的苞米,心中一邊揣摩著不曉得李氏炒的爆米花是不是跟宿世吃的一樣?
“對,娘,你彆擔憂,俺們不會讓果兒累著的。”陳蓮兒和七郎也從速包管,這時候陳誌義從內裡出去了,老爺子已經號召世人去揚場,李氏也得去幫手運送糧食。
“冇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另有哥和姐呐。總在家裡悶著也不好,我恰好出去透透氣。”陳果兒倒不是很在乎,出去轉轉總好過看秦氏那張臉。
陳誌義也是擺佈難堪,曉得妻女受了委曲,他身為男人庇護不了妻女還算甚麼男人?可另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爹孃,昨長輩的不能說長輩的不是,陳誌義夾在當中憋氣又窩火。
回到西配房裡,陳果兒靠在李氏的懷裡用力拱了拱,“娘,你彆難過了,我不愛吃雞。”
“曉得了。”七郎承諾了一聲,手卻偷偷往懷裡按了一下。
“行,你們去吧,記得彆累著。”李氏讓幾個孩子出去,看了一眼陳誌義,“這日子冇發過了。”
看到麻雀飛過來,小孩子就從周環繞很大的圈。既不能把麻雀嚇走,又要把它們轟趕到夾子四周,等麻雀發明夾子上的蟲子疇昔吃的時候,震驚木棍,夾子就彙合攏抓住麻雀。
秋收過後的莊稼地裡到處堆放著混亂的秸稈,無數孩子或拿著袋子,或挎著土筐穿越在每一片地裡。有的去撈花生,有的撈高粱,這時候是孩子們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