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走到門前,悄悄地敲了敲厚重的木門,柔聲道:“老爺,您在內裡嗎,欽差府邸那邊來了人,催的很急,要老爺您現在就去欽差那一趟。”
趙平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高夫人,歎了口氣,對身後的部下們說道:“阿虎,你把高夫人扶下去,交給高府的人。阿福,你立即回欽差府,向大人陳述此處的事情,我和老七在這裡盯著,立即行動!”
“趙大人,你隻不過是來賣力傳個話,卻想進我家內院找人,這可分歧端方吧?”高夫人輕視地說道。她從小在書香家世中長大,母親還是訟師世家出身,是以對舞刀弄槍的武夫一貫是嗤之以鼻。
趙平從身後拿出一把短劍,滿身氣勢放開,喝道:“此乃王上所賜欽差令劍,見此劍者,如見王命!”
“死人了,死人了!”高夫人身邊的婢女們那裡見過這類場景,如同惶恐失措的羊羔一樣紛繁逃散,乃至顧不得去扶自家主母一把。
“老爺?老爺?”高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回身對身邊的婢女問道:“玉蓮,你肯定老爺在這裡?”
“我明白了,那麼我們三人現在就回堆棧嗎?”
“老爺,老爺,我是阿琴啊,老爺你在內裡嗎?”高夫人把腦袋靠近了木門,聲音又大了一些,拍門的手也用了些力量,但是屋內仍然冇有人迴應。
孫進勇等官差和石承三人回到雲丘城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孫進勇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線,石承的坐騎稍稍掉隊於孫進勇,鐵麵與吳能則跟在石承的身後。
屋內還是冇有任何的迴應,彷彿這個暖閣內裡本來就冇有人一樣。
“並且,三個村落都在雲丘城的統領之下。”石承抬起了頭,看向了孫進勇那邊,“孫大人,你們之前莫非不感覺這件事情很奇特嗎?”
孫進勇轉過了頭,看著石承,俄然笑了起來,“石承,我說你為何剛進城冇多久就急著義診,之前我還覺得你是不是想要趁機和誰討論,現在看來,你實在是想藉著義診在城中刺探動靜吧。”
但是房門內裡並冇有傳來迴應。
聞到那股怪味的那一刹時,趙平心中警鈴高文,他從二十歲時便在衙門當中當差,到現在在刑察院更是已經有四年的供職經曆了,是以他對這股怪味毫不陌生。
正在這時,隔著木門的門縫,高夫人俄然嗅到了一絲似是鐵鏽上傳來的腥味,她趕緊捂住了鼻子,皺了皺眉,輕聲道:“這甚麼味道啊?”
“你……”高夫人本來還想說些甚麼,但是趙平身上的氣勢死死地壓了過來,讓她有種喘不上氣的感受,頃刻間心中竟然湧起了濃濃的驚駭感。
“哦?說來聽聽。”
“鄙人昨夜在城中弄出了那麼大的亂子,眼下身上的罪名也還冇有洗清,不曉得大人籌算如何措置我們三人?”石承俄然問道。
“夫人,府中老爺常去的處所我們都已經找過了,但是都冇有瞥見老爺的蹤跡,想來應當是在這裡。”玉蓮恭敬地答道。
“夫人,我來叫門吧。”趙平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前,敲了拍門,大聲說道:“高大人,鄙人欽差衛隊隊長趙平,奉欽差大人之名,有告急之事需求請高大人到欽差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