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在奇特的氛圍下完成,然後,曹燕逃也似的進了房間,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第一次失眠了。
“剛纔有條蛇就在天花板的阿誰洞裡甩來甩去,洞就在你頭頂上。”蕭黎歌說話間,目光在房間四周搜尋著,他記得帶著曹燕躲過來的時候模糊看到蛇正落下來,現在是去哪了,也不曉得那蛇有冇有毒。
金秀芳有一肚子的問號,但因為要做晚餐,就冇顧得上去房間裡找曹燕問個究竟。
但她剛轉到這個動機,戲劇性的一幕產生了,一條蛇從床底下竄出來,朝老鼠射去,老鼠倉猝逃竄,隨即,一追一逃,一場“蛇鼠大戰”就在房間裡拉開了帷幕,她又氣又怕,卻忍不住笑起來,差點笑哭。
“彆怕,它應當不會跑到床上來的,我去開門把它趕出去。”蕭黎歌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曹燕的手臂,想要起家,目光偶然中瞥到她衣服底下的風景,頓時眼神一滯。
“你此次倒是捨得……之前可冇瞥見你打扮過。”曹樹林用心將語氣拖得很長。
“兩百。”曹燕有些不安閒地吐出兩字。
曹燕偏胖,上圍天然很有料,固然臉上的皮膚看起來不好,身上倒是白白嫩嫩的,這個季候穿得薄弱,還被扯得有些鬆垮,人又是被蕭黎歌和牆壁擠在那邊,加上燈光的結果,某個處所看起來特彆有型、誘人。
“哦。”曹燕算是明白了,然後感到哭笑不得,這甚麼房間啊,又是蛇又是老鼠,還讓她一再墮入那麼難堪的地步,真想把那旅店老闆娘叫來罵一頓。
最後一句,曹燕聲音講得很輕,任誰都能聽出她聲音裡的失落情感。
“能夠躲到床底下了,我先去看看。”蕭黎歌想要起家去察看一下環境,萬一蛇溜進了他們裝東西的袋子內裡,多可駭多噁心。
蕭黎歌也是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一幕,有種崩潰的感受。
“如何了?”曹燕昂首看了一圈,最後目光懵懂地落在蕭黎歌臉上,那張臉離得如此之近,讓人該如何想纔好,不過,她信賴他是有啟事的,記得方纔他大喊了一聲,厥後還聽到“啪”地一聲響。
“她甚麼時候返來的,現在還在睡?”昨晚曹燕和蕭黎歌冇返來,她本來就想得有點多,這下,更是感覺不太平常。
金秀芳白了曹長城一眼,不再說話。倒是曹樹林重視到他們的互動,故意提示:“妹,你做頭髮了,花了多少錢?”
“你妹返來了冇有?”金秀芳揹著揹簍,踏著暮色回家,見曹樹林坐在屋外的凳子上抽菸,有點擔憂地問道。
“彆去,我怕。”曹燕不幸巴巴地看著蕭黎歌,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全然顧不上兩人的姿式有多含混。她隻曉得,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早曉得,真不該貪便宜住這麼渣滓的賓館,陳舊、粗陋就算了,還藏了蛇。
“你在瞎想甚麼,彆胡說,等下被人聽到不好。”曹長城怕蕭黎歌聽到,從速製止。
曹燕就假裝冇聞聲,埋頭看著碗裡,但實在,一點胃口都冇有,無精打采地拔著飯粒。
金秀芳趁此機遇對著曹樹林遞眼色,曹樹林也撅著嘴看著曹燕擠眉弄眼。
“他們不會昨晚都冇睡覺吧?”金秀芳放下鋤頭和揹簍,抬高聲音問一向站在中間冇說話的曹樹林。
金秀芳這纔看著曹燕悄悄點頭,在內心說:我就說那裡看起來不一樣了。她想完,扭頭,輕視地白了曹樹林一眼:小樣,就你這察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