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底的樹林裡熱烈了起來,從睡夢中驚醒的鳥兒們歡暢地鳴叫,聲音清脆圓潤,連綴不竭,彷彿是在熱烈歡迎來自天涯的兩位不速之客,
大腿上的血順著他的身材在滴落,有幾滴落到了冷雪的臉上,
楚天舒強撐著站了起來,踮著腳向前走了幾步,昂首望去,四周圍崖壁峻峭,上麵青苔密佈,從底下看上去,人就像落入了一口井中,隻能看到井口處的一小片亮光,
時下已過中秋,穀底堆積了本年方纔式微的大量枯葉,足足有近一米厚,就像一個軟軟的海綿床墊,鋪在了大樹的四周,
楚天舒不由得有些後怕,如果剛纔本身和冷雪跌落下來,不是跌在大樹底下的樹葉堆中,而是掉在這岩石上麵,必定已經粉身碎骨了,
楚天舒用力邁著步子,穿過了水潭,又爬了一個小坡,終究來到了洞口,他並沒有冒然出來,從揹包裡把匕首拿出來,又哈腰撿了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從洞口裡扔了出來,然後閃到一旁,警戒地盯著洞口,以防有野獸或者毒蛇竄出來,
天空仍然陰沉,彷彿又要下大雨了,
天氣已經矇矇亮了,
楚天舒從登山揹包裡翻出了一套短袖活動服,這還是他大一暑假期間搞定向越野練習時塞在內裡的,後來俱樂部閉幕了,登山包根基上沒再派過用處,這套活動服就被忘記在夾層裡,再也沒有拿出來,
冷雪反應不及,伸手抓了一把,抓住了楚天舒背上的揹包帶,但是,她實在沒有更多的力量能夠攬住楚天舒,反而被打擊力一扯,方纔抱住的樹枝哢吧一聲斷裂了,
受傷以後的冷雪已經有力抓住樹枝,身材在楚天舒的臂彎裡一點點滑落,她較著地能感到楚天舒的手臂在顫抖,體力也將近不支了,
楚天舒不敢粗心,把洞裡能夠彙集到的枯葉堆放在一邊,又出去撿了很多粗一些樹枝,堆在了火堆中間讓它們烤乾,還砍了幾根帶枝丫的小樹,在洞口搭了一個架子,脫了身上的濕衣服,搭在架子上烘烤,順帶擋一擋風,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