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閣老獎懲人的手腕,他這個見慣了宮中酷刑的寺人都忍不住要打個寒噤。
“那你是甚麼意義?”楚昭說,“我曉得你又要說成大事者不拘末節,但你有冇有想過,現在不乾掉那些人,等他們將來成了氣候,是會和王爺一起爭天下的,你感覺把仇敵掐死在抽芽狀況好,還是等他們長成參天大樹再吃力砍伐的好?”
聽聞楚昭要出兵解永城之圍,祁鳳山有半晌的躊躇。
“擺佈都是死,死在家裡多窩囊。”
“我們也去吧,把女人孩子留在家,我們也去守城門。”哭聲中有人振臂高呼,“歸正也逃不出去,也許撐一撐,能撐到救兵到來呢!”
不是不顧,恰是因為想護他們全麵,才隻能搏命一搏。
可即便是孤城,不戰到最後一刻,他們也不會讓仇敵衝開城門。
營地裡燃著篝火,火焰被夜風獵獵作響,同時也照亮了麵前女子纖細的身影,她身上還穿戴染血的衣衫,如玉的麵龐上,是從未有過的剛毅果斷,如同無數次浴血疆場的女將軍。
現在的永縣,就是一座孤城。
知縣本身也懵了,望著火線喃喃道:“如何回事,莫非真有救兵?”
知縣大人帶領守城官兵死守城門,何如官兵數量有限,作戰經曆不敷,在搏命抵住了仇敵的兩次衝鋒以後,已經所剩無幾。
他可不想管甚麼兵甚麼匪甚麼百姓,他隻想安安生生地把王妃帶到太前麵前。
老天爺保佑,誰死了都行,可千萬彆讓王妃出事,不然就算太後能饒了他,小閣老也會將他剝皮抽筋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