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妃身上已經產生過太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彆說是俄然進入承天殿,便是下一刻就坐到龍椅上,他都不會感覺希奇。
楚軒愁悶地嘟噥了一句“煩死了”,到底還是冇敢再動,站在玉階上看著太後和楚昭走近。
向來對賀閣老唯命是從的天子明天俄然變得格外倔強,說甚麼都要讓各部官員出城驅逐靖南王,給靖南王的犒賞也大大超越了以往犒賞功臣的先例,任憑賀閣老如何勸止都不肯改口。
她皺眉不悅地瞪了楚昭一眼,儘能夠地把任務推到楚昭頭上。
賀平地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朝臣們內心稀有,太後多數是為了靖南王的事情而來,便都溫馨等候,看太後能不能讓天子收回成命。
“不是說好了在殿外候著嗎,你如何出去了?”
太後走到玉階前站定,抬頭看向站在台階上的天子。
這如果換作以往,天子早就下來驅逐她並親身扶她到龍椅上落座了。
“朕不感覺本身做錯了甚麼,靖南王世代鎮守西南,勞苦功高,進京之前剛安定了烏蘇爾,此次又剿除了一大波為害百姓圖謀不軌的亂軍,靖南王妃一介弱女,進京途中一樣平亂救民,立下大功,現在又為了母後的病情忙前忙後,不辭辛苦,莫非他們伉儷為大晏所做的進獻,當不起一個百官出城相迎的典禮嗎?”
楚昭天然不會聽他的話,淡然一笑說道:“閣老何必如此叫真,我來都來了,該聽的也聽到了,此時再出去另有甚麼意義,難不成你們想揹著我算計我家王爺,有甚麼刺耳的話怕被我聽了去?”
她這纔想起去看文武百官的反應,見世人都默不出聲地看著她們,內心悔怨不已。
對這位王妃來講,統統皆有能夠,隻要她想,她總能辦到。
太後內心惱火,神采陰沉如水,厲聲詰責道:“靖南王進京的事件不是早就籌議好了嗎,你為何出爾反爾,不聽閣老與諸位臣工的建議,非要一意孤行?”
她態度不卑不亢,話語簡練瞭然,看似向太後解釋,實則是在向其彆人申明環境。
這個時候,全場最為淡定的,怕是隻要馮觀嵐了。
太後到底是如何想的?
太後正在氣頭上,聞言轉頭看了眼楚昭,內心格登一下。
“……”
“混賬!”太後指著他的鼻子痛斥道,“你到底長冇長腦筋,這是一國之君該說的話嗎?”
楚昭站在太後身邊,趁世人不重視,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