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腳邊，一個黑衣人雙眼圓睜停止了呼吸，鮮血從他咽喉處潺潺流出，染紅了大片的空中。

刹時綻放的亮光裡，錦羽衛很快找到了弓箭手地點的方位，一番搏殺後，弓箭手紛繁倒地，箭雨停止。

約莫一炷香後，靖南王府的大門無聲翻開又無聲封閉，張行舟盤點了靖南軍的人數，確認無誤後，率隊從王府花圃的假山洞中向城外撤去。

與此同時，和靖南王府隔了三條街巷的賀府，一聲慘叫從小閣老的書房傳出。

地上的屍身越來越多，有刺客的，也有錦羽衛的，馮觀嵐也在混戰中身中數刀，一向保護在他身邊的竇永和更是遍體鱗傷，幾近成了血人。

“廢料！殺小我都殺不了，留你何用？”

他的身形刁悍而迅猛，人與刀合為一體，眨眼之間便有幾個黑衣人死在他的刀下，立時打亂了對方打擊的節拍。

很快，那群刺客便已抵擋不住，且戰且退，往巷子另一頭退去。

但這些黑衣人並不畏縮，越來越多的人前赴後繼地衝上來，帶著勢在必得的決計建議一輪又一輪的狠惡打擊。他們共同默契，不竭變更陣型，困也要將馮觀嵐困死在這裡。

步隊追著刺客遠去，阿誰首級卻冇有分開，在十幾個兵士的保護下騎馬向馮觀嵐走來。

馮觀嵐粗重地喘氣，看著那些人砍瓜切菜般將刺客一個一個放倒在地，行動精準，敏捷，利索，冇有涓滴拖泥帶水。

隱在暗處的人鐵了心要將馮觀嵐置於死地，一撥箭射出，立即又有第二撥跟上，不給他們任何喘氣的機遇。

“儘力追擊，一個不留。”領頭的黑衣勁裝男人大聲公佈號令。

如此刁悍的戰役力，不像淺顯官差保護，也不像江湖人士，倒像是千軍萬馬裡殺出來的精銳之師。

戰役刹時展開，如同黑夜的暴風驟雨，狠惡而無情，每一道寒光閃過，都是奪命的殺機。

馮觀嵐的肩輿用料極厚，中間夾著鐵板，平常箭矢底子不能將它射穿。

倒是竇永和不測又欣喜地叫了一嗓子：“靖南王爺，如何是你？”

馮觀嵐點頭，將刀杵在地上，支撐住已然脫力的身材。

跟著聲音由遠及近，火把照亮了巷子，一支幾百人的黑衣勁裝步隊好像神兵天降，不由分辯便插手了混戰。

驀地，賀雲階轉頭向他看過來：“天亮之前，若還查不出馮觀嵐被誰救走，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跟著時候流逝，夜越來越深，戰役卻彷彿永久不會結束。

其他的錦羽衛也都抽刀出鞘，向肩輿圍攏過來。

少頃，一行人燃燒了火把，敏捷消逝在夜色中，巷子裡留下滿地的刺客屍身。

馮觀嵐充耳不聞，揮刀砍翻兩個刺客後才道：“走哪去，你收回信號冇有人來聲援，申明彆處也有埋伏，走到那裡都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