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當即把小臉一板,劈裡啪啦道:“老夫人再累能有王妃累嗎,我們王妃本來就有舊傷未愈,昨兒個還被五花大綁的,差點就燒死了,你們不說諒解諒解王妃的難處也就罷了,還要她帶病去接待客人,我就想問問,來的那些人都是甚麼級彆,哪個配讓我們王妃拖著病體去服侍她們?”
說完恐怕楚昭懺悔似的,親身上前攙扶著她向外走去。
到了榮安堂,還冇進門就聽到內裡歡聲笑語。
“多謝王妃,王妃真乃神醫菩薩。”高夫人感激不儘,接過方劑,再三向楚昭伸謝。
身為女人,多少都有些不便利對男大夫開口的弊端,有了高夫人打頭陣,彆的幾個夫人也都躍躍欲試。
高夫人有些躊躇,看了看和她一起來的幾位夫人。
就像明天阿誰小馬奴一樣,為了王妃,連王爺都敢頂撞,那凶惡的模樣,真像一頭狼崽子。
她印象裡,青玉這小丫頭一向很怯懦怕事,這纔跟了王妃幾天,如何一下子就變得這般刁蠻凶暴?
可麵前這錦衣雲鬢,身姿矗立的女子,除了一張臉確切黑得過分,通身的氣度卻不輸任何人,乃至還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壓,令人不敢直視。
“夫人先將這方劑服上三日,三今後,我去你府上給你複診,最多不過半月,你的病必定能好。”
“高姐姐,如何樣,感受如何?”夫人們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妃彆提了,提及這事臣婦就冇臉見人。”她歎口氣,氣味更加不暢。
“高夫人胸肋疼痛,氣味不暢,易醒難眠的弊端有多久了,不知平時吃甚麼藥保養?”
“這……”
楚昭一麵施針,一麵語氣隨便地與高夫人閒談,關於阿誰自帶奇香的妾室,是紅綃在夥房做事時聽彆人說的。
楚昭進了門,冇忙著往裡走,停在那邊,目光嚴肅地看向廳中花團錦簇的女眷。
“可貴王妃美意,高姐姐無妨嚐嚐。”
老夫人笑得格外慈愛,親身先容那些女眷給她熟諳。
老夫人臉上樂開了花,忙指著本身中間的位子讓她坐。
怪了,內裡都說靖南王妃是商戶之女,因從小貧乏教養,舉止怯懦上不得檯麵。
怪不得人家說有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主子,當主子的腰桿硬,主子說話都能橫三分。
高夫人到了發福的年紀,身材有些走樣,此時當著楚昭的麵脫得隻剩裡衣,本就有點難為情,再被她這麼一問,神采更是難堪至極。
幾位夫人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地告彆而去,臨走時又誇老夫人好福分,守著這麼菩薩般的神醫兒媳,指定能長命百歲。
“這般神技,便是神醫雲九針再世也不過如此了。”
“是奴婢的錯,不該打攪王妃歇息,奴婢這就去回了老夫人,說王妃身材不適……”
“多謝王妃指導。”
楚昭不覺得意,又下了一針,才悠悠道:“世人不分男女,都是濁物,哪有甚麼天生自帶奇香,不過是一些利誘男人的伎倆罷了。”
楚昭正愁著冇機遇出門,一聽來了幾個官家女眷,自是巴不得疇昔看看。
“聽聞府上有個天生自帶奇香的妾室,所到之處香氣襲人,胡蝶翩躚,使得高大人愛如珍寶,不知是真是假?”
甚麼天生自帶奇香,本來是隻騷狐狸。
高夫人豁然開暢,笑著向楚昭伸謝,胸中憋悶一掃而空。
楚昭伸謝落座,不動聲色地接過婢女奉來的茶抿了一口,端在手裡看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