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遊艇的禿頂老頭在燒烤架中間繁忙著。
“大夫不讓我喝,前兩天去病院查抄,查出我有脂肪肝。”嚴力宏說。
看了一會書,肚子餓了,下了床開門,看到那三隻狗還蹲在板屋門口。
“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你們喝吧。”嚴力宏說。
我從箱子裡拿了四瓶啤酒。
“他來乾甚麼?”於鳳問。
“看來你還挺能喝酒的。”嚴力宏說。
“現在已經投資很多錢了,光這個船埠就花了我很多錢。”嚴力宏說。
三條狗蹲在門邊悄悄的等待著。
“這滿天的星星,真美。”我說。“城裡的天底子看不見星星,這裡真好,很溫馨,的確就是世外桃源。”
二非常鐘後,嚴力宏走了過來。
“彷彿籌議很首要的事,趙書記冇讓我在場。”
“甚麼環境?”於鳳問。
“老趙見他乾甚麼?”於鳳問。
“我喝酒普通,最多隻能喝三瓶,喝第四瓶,我就得倒下。”我說。
“小鳳,你們得躲避一下。”嚴力宏說,“是楚三江來了。”
“他帶著模特在上海巡遊,遊艇出了點毛病。”嚴力宏說,“你們去板屋吧,他們一會就過來,彆讓他看到你。”
山邊有幾個小板屋。
嚴力宏號召我吃魚,我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
“如何不喝酒?”於鳳說。
我拿酒瓶碰了一下嚴力宏手裡的酒瓶,“嚴哥,我敬你,我乾了,你隨便。”
“是不是船?”於鳳說。
板屋的門虛掩著,我推開門,看到嚴力宏摟著於鳳的腰朝劈麵板屋走去,他們前麵跟著三條狗,嚴力宏邊走邊把手抄進於鳳的裙子裡,於鳳身子靠在他身上。兩人進了板屋,很快窗簾就拉上了。
“是啊,多行不義必自斃。”
“行,那我就捨命陪夫人,我就喝一瓶,隻喝一瓶。”嚴力宏說。
“嗯,這個楚三江遲早得出來。”於鳳說。“太能作了,帶著一幫女人在海上亂搞。”
“是過路的船。”嚴力宏說。
“行,你們先歸去歇息吧。”嚴力宏說。
我一手摟著於鳳的腰,心潮比波浪的起伏都澎湃彭湃。
“小夏,你還不曉得嗎,這小島是力宏租來的。”於鳳說,“租了五十年。”
“脂肪肝冇多大的事,喝點酒冇乾係的。”於鳳說。
趙初唐曉得她老婆有外遇嗎?哎,冇想到寧州這麼有權勢的男人,也被戴了綠帽子。
“這船真是要泊岸的。”於鳳說。
海上俄然呈現了一團燈光。
“拿啤酒來喝。”於鳳說。
我拿起《金瓶梅》翻了翻,恍兮惚兮中,書裡的西門大官人,潘弓足,李瓶兒,應伯爵等人躍然紙上,他們喝酒,猜拳,玩骰子,吃酥油鬆餅,蜜餞金橙子茶,猩唇、燒豹胎、烹龍肝、炮鳳髓。觥籌交叉,暢懷痛飲,鶯歌燕語,迎來送往,好不熱烈。
船開近了,這是一條遊艇,有兩層樓高,燈火透明,遊艇漸漸朝船埠靠去。
我上了床後,於鳳轉過聲,背對著我。
“那挺好的。”我說。
燈光越來越亮,公然是條船,這船離島越來越近。
“我去看看。”嚴力宏起家朝船埠走去。
“真絕望。”於鳳說。
颳風了,海風吹起於鳳的長髮。
板屋裡的傢俱是明清氣勢的,牆上掛著一副油畫,畫中有三個穿戴當代衣裝的女孩,一個抱著琵琶,一個吹笛,一個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