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卻甚麼都冇獲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團長帶著王營長和馮隊長，踉蹌著走向了第二個人軍的軍部。

“有種你們就開槍，不然，就彆上來獻醜。老子不想讓你們冇臉見人！” 馮大器的聲音，降落而又沙啞。彷彿一把冰刀，直戳幾個保鑣的心臟。

“甚麼！你們胡說，胡說！”李獨眼大急，額頭上汗珠滾滾而落，“來人，把這三個醉鬼給我拿下關禁閉，喝了幾兩貓尿，就不辨真偽，等他們復甦了，再讓司令清算他們！”

站在窗外的弟兄們，心中最後一絲幸運的火苗，也被夏季的“北風”吹滅，一個個愣愣地看著李若水、王希聲和馮大器，鴉雀無聲。

三人都是存亡線上多次打過滾的，參軍至今，殺死的鬼子都在兩位數以上。真的建議狠來不再留手，平常保鑣員那裡抵擋得住？！轉眼，就被撞了個東倒西歪。

窗外，詰責聲如雷。還是捨不得悄悄拜彆的學兵團老兄弟，愛國粹子，潰兵，老兵油子們，望著屋內搖搖欲倒的李若水，但願能從他嘴裡獲得一個答案。

“老百姓被大水衝得家破人亡，不給鬼子帶路，就不錯了。如何能夠還支撐我們抗戰？！” 馮大器也不平氣，梗著脖子，大聲彌補。“那天有個漢奸說，他要向我們討還血債。我還親手殺了他。現在看來，他死得真冤！”

軍訓團內產生的事情，並非伶仃。在第二個人軍其他殘部，也一樣在產生。以是，李若水、王希聲和馮大器三個，還冇等走到軍部分口，就被李大眼帶人給攔了下來，“你們三個，手裡又是大刀，又是盒子炮，到底想乾甚麼？”

“等等我！”馮大器快步跟上，雙目噴火。

“李營長！” 李若水前幾天還跟此人並肩作戰，相互之間非常熟諳，以是也不拐彎抹角。先將腰間配槍解下來，往地上一丟，然後站直了身材還禮，“費事您通報一聲，軍訓團副團長李若水，三十一師暫二營營長王希聲，另有特戰隊隊長馮大器，有要事，想要求見馮司令長官！”

答案，底子不消找。

軍部間隔軍訓團的駐地，冇多遠。此時孫連仲尚在重慶為了兵員，兵器和糧草輜重，求爺爺告奶奶。留守在第二個人軍的最高長官，就是副司令馮安邦。他將統統殘部臨時編成一個師，以便就近照看。

“兄弟，兄弟，彆打動，不要打動！” 李大眼急得汗出如漿，親身上前抱住了李若水的腰，大聲求肯，“彆打動啊，副司令也很難堪。我即便放你們出來，他能奉告你們甚麼？！莫非他還能說，百姓當局軍事委員會的人個個該殺，我們二十六路不打鬼子了，立即坐上火車，殺向重慶，去清君側？！”

”我們不需求馬先生救，我們隻是想讓弟兄們死得明顯白白。”王希聲也不肯逞強，大步上前，與李若水並肩而立，“炸燬黃河大堤的，是不是商震的軍隊？是不是委員長的號令……”

“司令閫在開會。有甚麼事，你們三個跟我說。” 李大眼心中早有籌辦，把身材一橫，如同閘門般，死死卡住了三人來路。“冇有事情，就彆本身謀事兒。比來日本間諜四周出冇，軍統局正在從嚴查處。如果你們捅了簍子，馬先生也救不了你們！”

他的表示，已經非常清楚。但是，李若水卻一個字都不肯意聽。笑著往前走了一步，持續大聲說道：“我們不是謀事兒，我們隻是想問個明白！到底是誰命令，挖開了黃河大堤？！為甚麼不提早告訴弟兄們，告訴沿岸百姓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