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蒼茫的搖了點頭,“格格分開了科爾沁,我也不曉得她去了那邊。”
飯後,綽祺纏著阿木沙禮吹塤給她聽,舒呼禮也在中間湊趣,額林沁便尋了個由頭分開了飯廳。
額林沁驚詫的瞪大眼,她儘力的搜尋著腦中的影象,“我……彷彿傳聞……海蘭珠姐姐在甚麼寺廟裡?”
她收回視野,壓下心中的迷惑。
蘇合望向安靜的水麵,眸色沉重,顯得苦衷重重,“我曉得您本日會來,以是我便來了。”
額林沁心中一震,她原覺得碰到了和蘇合麵貌類似的人,冇想到真的是她。
話語一落,世人笑作一團。
“四丹呢?你明天如何冇把她帶來?”四丹原是這府裡的丫頭,阿木沙禮見她聰明聰明,纔在客歲把她送進了四貝勒府服侍綽祺。
許是感到到她的目光,蘇合悄悄抬眼看了過來,兩人視野交彙。
阿木沙禮無法的笑了笑,“我本意隻是想讓大師聚一聚,一起吃個飯,怎地都操心備了禮?”
輕柔體貼的語氣,讓額林沁喉間不由一哽,她清咳了聲,側身看向蘇合,“我挺好的,倒是你,如何俄然來了大金?海蘭珠姐姐呢?”
蘇合捂著嘴,哧哧的笑道:“科爾沁的秘事,與我何乾?您也是科爾沁的格格,又不是外人,何況我還想讓您幫幫我呢。”
額林沁心中讚歎,她這對主子的忠心未免太重了點,竟然不顧會被抓歸去處死的風險,孤身一人從科爾沁逃到大金,這此中艱钜險阻,非常人所能想。她的膽識,也非常人所能及。
綽祺回身,趴到額林沁肩上,“您手真巧,他日定要教教我呀。”
海蘭珠的祖父莽古斯與額林沁的祖父明安是同胞兄弟,她們倆人算是堂姐妹。額林沁在出嫁前,幾姊妹也常在一處玩耍。
蘇合點了點頭,她是刺探出一些線索,才一起追隨到大金。
暴躁的綽祺早已耐不住性子,翻開了阿木沙禮手上的錦盒,“喲,本來是塤呀!”
舒呼禮抿嘴一笑:“格格之前說福晉這段時候在學塤,恰好我哥哥的店裡剛進了一批塤,我便為福晉細細挑了一隻。”
阿木沙禮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味道不錯,你親手做的嗎?誰教你的?”
蘇合衝她微微一笑,嘴唇也動了動。
“你猜想海蘭珠姐姐是來到了大金,以是你也跟著找來了?”
“額涅,您還冇吃過積香閣的飯菜吧?老好吃了,我給您訂了一大桌子菜,中午就會送到府上。”綽祺歪到阿木沙禮身上,抱著她的手臂悄悄搖擺,聲音嬌嬌軟軟。
一旁的舒呼禮趕緊擺手,“福晉打趣了,我算不上少店主…”
“這……”額林沁不成思議的看著她,“這等秘事,你竟奉告了我,你這麼信賴我嗎?”
“嘻嘻,天然是二丹教我的,她但是響鐺鐺的大廚!”
額林沁比阿木沙禮要小上幾歲,但是論輩分,阿木沙禮還得稱額林沁一聲嬸嬸。
她二人因脾氣相投,一向來往甚密。
“綽祺,這是我親手做的,你額涅喜好這些香香的小玩意。”一旁的額林沁微淺笑道。
“格格,您這兩年過得還好嗎?”蘇合看著額林沁,淺綠的旗裝裹著她纖細的身材,兩年未見,竟是瘦了一大圈。以往天真活潑的神情也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慎重暖和,眉眼間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