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家的聽紅綃提起當年的事,悔愧交集,隻感覺無顏見人。
綠萼撅著嘴不說話,跟上去脫去祁嫣的繡鞋,奉侍她倚靠著躺好,綠萼嘴裡雖不平,但要真將柳二家的送官放逐,她內心也是不忍的,可又咽不下常日裡所受的氣。
將統統的金飾收進八寶匣內,回身不甘的道:“少夫人,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柳二家的見祁嫣坐了下來,彷彿抓到了拯救稻草,叩首如同搗蒜,“少夫人求您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原將所貪銀分身部補上,奴婢歸去給您修長生牌位,奴婢求您.....。”
祁嫣看向紅綃,“你如何說?”祁嫣剛纔就看出紅綃有話要說。
祁嫣看著菱花鏡裡的美人麵,咂咂嘴,這祁嫣然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粉麵櫻唇,特彆這雙眼睛水波瀲灩,欲語還休,微挑的眼角卻有著說不出的媚態,太勾人兒了,看來本身還真是賺到了。
紅綃一向悄悄地聽著,看著祁嫣的眼神有些龐大。
祁嫣以手托腮,靠在美人靠上,指著一旁的繡墩對著紅綃道:“你坐那兒,給我細心講講這一年多侯府裡的人和事兒,我內心也好有個數兒。”
兩個丫頭趕緊站起來把祁嫣扶回榻上,“少夫人快回床上去,細心地上涼。”綠萼早已忘了哭,焦心的催促。
“關頭是她們底子不敢這麼對那些人,”祁嫣淡笑,“誰都不是傻子,曉得甚麼人惹得,甚麼人惹不得。”祁嫣說的意味深長。
祁嫣在那顧影自憐,綠萼卻一向撅著嘴不說話。
祁嫣看了一眼柳二家的,“至於你,也算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彆人。”說完作勢起家。
祁嫣說的沉重,綠萼雖聽得懵懵懂懂,卻也泫然欲泣,紅綃更是咬唇垂淚噗通跪在地上:“少夫人放心,奴婢的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臨終前將奴婢給了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如論如何,奴婢都會跟著您。”
紅綃回到屋裡,祁嫣正坐在菱花鏡前,讓綠萼卸頭上的頭飾,早上打扮的時候還感覺挺新奇,這會兒才曉得頭上帶這麼多東西可真不是件輕鬆的事兒。
紅綃出去看著綠萼這幅孩子氣實足的模樣,不由發笑。
門口幾個和柳二家的相好的婆子出去,扶著柳二家的走了,隻留下李媽媽和幾個婆子愣在原地。
祁嫣說完站起家,也不管柳二家的又哭又叩首,揮揮扇子回身往屋裡走:“你們都忙去吧,我也乏了。”
祁嫣要的就是她們這句話,固然兩個丫頭一向很忠心,但是那是對之前的祁嫣然,麵對本身的一些竄改,未免生出嫌隙,還是說明白的好。
綠萼更加惱了,嬌嚷道:“我就是不平氣嘛?”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凡事不成過分,見好就收,本日這景象若真把柳二家的送官了,我們今後在這府裡就更寸步難行了。”祁嫣看著綠萼如有所思的道,本日幸虧有紅綃,本身當代人的思惟還是太簡樸了。
綠萼一臉迷惑,還是冇太聽懂的嘟囔,“就是太便宜她了,這事兒如果出在彆的院子,不死也要她脫層皮。”綠萼仍然一臉忿忿。
祁嫣沉吟了一會兒,看著柳二家的道:“既然是老夫人當年的慈心救了你一家,我是萬不能毀了老夫人的功德,就如紅綃說的,你把貪墨的銀子補上,其他的我也懶得管了,李媽媽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