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也不曉得多久,才聽輕塵淡淡的道:“走吧。”
輕塵成果了韁繩,還是一言不發,柳若初隻得摸了摸鼻子,先開口道:“一起順風。”
可卻半點感受不到他的歡暢?
柳若初的眉頭跳了跳,虧她還覺得五年來已經摸透了輕塵的脾氣,能從他的低眉垂首之間就看出他的表情,但現在他這模樣,竟分不清楚該是歡暢還是活力?
說著,起了身,他一身水色長衫光彩活動,青絲和婉滑落,帶起一股冷然的風,待柳若初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出了門去。
這麵癱之人……真是難相處啊。
“有句話好久之前就該說了。”輕塵的聲音一點也不像要說甚麼首要的事情普通,還是那樣的安靜,但是話裡的意義卻叫柳若初當真了起來。
“給,帶著兩匹馬,趕路也快些。”柳若初將手裡牽著的韁繩遞給了輕塵,察看著輕塵的神采。
說罷,本身便先走了出去。
想說甚麼,卻也冇說出口,柳若初隻得跟了上去。
輕塵看了她一眼,才道:“你還小,能夠活得更率性一些。”
柳若月朔愣,輕塵已經打馬而去,隻留下了馬蹄揚起的一陣灰塵將他的背影都恍惚了。
柳若初點了點頭,玄色紗帽下的一雙眼睛明暗不定,神采深沉。
柳若初悄悄閉眼,隻感覺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卓衍,你想死嗎?”
輕塵垂了垂眉,臉上向來不會有甚麼神采,隻是如許淡淡的一垂眼,卻也已經是絕代的容顏。
三匹快馬已經備好,柳若初叮嚀紅熹紅綾二人先回府,又將柳家的事交給了紅炎和紅冽,纔跟著輕塵一起縱馬出了城門。
進了柳若初的小閣樓,內裡站立著的高大男人頓時回身跪倒在地,恭敬的道:“紅冽有罪,差點令主子身陷險境,請主子懲罰。”
柳若初騎著馬,慢悠悠的晃回城裡時,城裡的行人已經多了起來,路人幾次回顧,看向高頭大馬之上,這一身黑衣顯得崇高奧秘的少年,都緩緩的讓了一條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