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生牢外,一身白衣的白成羽看著天國普通的場景,神采龐大,很久,回過甚,遠遠的順著那影象中的方向不捨的看了一眼,決然決然的回身踏了出來……
俄然起了薄霧,暮氣越來越濃厚,與楊成風身側煞氣彙成一股,壓的人胸口發悶。
同時,統統人耳邊都響起了淒厲怨毒怪笑聲:“七夜啊,我魂不滅,你又奈我何?哈哈哈哈……你斬斷這白玉筆,這如海一樣的邪氣於我,如同水之於魚!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另一麵,刻的是XX年XX月XX日XX時字樣的生辰八字。
而另一旁,張正靈瞪著乾癟的眼眶,慘笑一聲,淒聲衝練屍一脈的人道:“你等占我諸師弟之身千年,也該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冷七飛身跌出,血肉恍惚。
冷七指樞紐發白,星吟劍斜揮指地,每說一句,便逼近楊成風一步,劍刃拖在青石空中上,“鏗鏘”作響,在身後留下一串長長的火花。
冷七口中咒出,場中之人臉上皆變了色彩。
與此同時,練屍一脈占有的呂正陽等人的肉身跟著那道牌燃起,同時冒出青綠色的火焰,覆蓋滿身。
楊成風麵上的驚奇逐步褪去,笑著看冷七:“當年,我與你初度比武,敗於你劍下,可若論道途成就,我楊成風自問不輸於你!也好,本日便重新定個勝負!”
冷七沉默不語,隻是星吟劍本來的雪亮,垂垂變了色彩,赤紅如血。
練屍一脈的人看瘋子一樣看著哭喪一樣的張正靈。
星吟劍赤紅的劍身,囊括著漫天的殺伐之氣,與那白玉筆交代在一起。
麵前這一幕,讓練屍一脈的人神采丟臉,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最後化成決然之色。
刺鼻的惡臭,讓場中之人彎身大嘔。
第一道紫金色天雷轟鳴著扯破了斷生牢無儘的暗中降下來的時候,練屍一脈的人眼中的不敢置信變成了驚駭,垂垂的放大,到最後亡魂大冒。
吵嘴鬼兒話還未落,那斷開的白判筆,青、黑、等各種膿水一樣的液體伸展開來,如同決堤的河口。
苗疆老祀巫為首的那群人麵色驚懼,失聲道:“本源屍氣!避開……”
冷七吃力的望著暮氣覆蓋中的楊成風,額頭沁出汗珠,嘶聲道:“即便耗儘最後一絲殘念,我本日也必誅你!”
張正靈潸然淚下:“諸位師弟以八字命魂續我殘命,我飲的哪兒是酒啊……正陽,正風……你們看,夜兒他也返來了……”
天雷滾落,撕碎楊成風身畔的屍氣,也撕碎那些感染了屍氣的人……
青綠色火焰中,一張張驚懼的陌生靈魂瘋了一樣掙紮著想要逃脫那被青綠色火焰包抄的屍身,可卻想被緊緊的監禁了一樣……
楊成風神采暗淡,陰聲笑道:“恩賜的東西,我不要!不殺他們,如何逼出你儘力?”
雙指悄悄掠過劍身,彷彿來自靈魂的親熱感,一如當年的七夜。
隻是數息的工夫,便被那青綠色火焰吞噬了個潔淨,連一絲灰燼都找不到……
“混蛋!死不敷惜的東西!”冷七腳下陰陽太極圖流轉,吵嘴清楚,彷彿日月。
劉元青話還未落,那些被屍氣侵入肺腑之人,神采痛苦,麵上紅潤之色褪去,突變青灰,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的乾癟。
漫天的殺伐之氣。
而吵嘴鬼兒身材打著擺子,濃濃的驚駭,聲音都變了調:“混小子,你闖大禍了,此筆本就極陰,又被楊成風執掌多年,內裡不曉得接收了多少陰、煞、怨、毒、死、屍、之氣,此筆一斷,光是那千年來堆集的邪氣便足以把此地變成真正的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