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落,一旁國舅頓時現學現賣,吃緊出聲,“長公主,微臣也有困難,微臣之妻長年臥病在榻,宗子即將大婚……”
“爾等既是無事奏請,便,退朝。”鳳瑤再度出了聲。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頓時一驚,世人紛繁眉頭大蹙,群情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鳳瑤陰沉道:“好一個故意有力!滿朝當中,皆以攝政王為首,攝政王都要捏緊腰包不捐,其他群臣自會有恃無恐的跟風。是以,現在大旭有難,五十萬兩紋銀,攝政王是不捐也得捐,如果不然,這攝政王一職,你便自行請辭!”
那處京中百官府邸的占有之地,也對攝政王府跟風效仿,各府那巍峨的院牆被敲出了很多破洞了,府內鮮敞亮麗的妻妾們全數穿上渾身補丁的衣裙了,百官出行,連肩輿也不坐了。
鳳瑤眉頭一皺,未待國舅言話,已是冷冽出聲,“何必拐彎抹角的找來由敷衍,你們如此而言,不就是不肯捐銀?”
這日,中午剛過,攝政王府便有了大動靜,府門擺佈那兩隻巍峨的大石獅子被變賣了,府內小道上的暖玉全數被摳除了,祠堂那鑲金的牌匾被拎走了,攝政王府鶯鶯燕燕的姬妾們全數換成粗衣麻布了。
群臣紛繁麵色各彆,又因前些日子才親眼目睹鳳瑤在朝堂上乾脆殺人,是以皆是敢怒不敢言。
“本宮說了會酌情讓他們捐贈,真正貧苦之臣,本宮自會考慮。但攝政王你,必捐。彆的,群臣既是皆聽攝政王的,那捐募之事,本宮擬好捐募文書後便由攝政王全權賣力,如果捐募數量不敷,廉政腐敗乃至仁義品德的攝政王,想來也會親身補齊數量上的差彆的。”鳳瑤嗓音冷硬。
“長公主讓捐款了?還十萬紋銀?這不是要我命麼!小爺這就到藍顏閣再找幾名男人去給長公主吹吹枕邊風。”
唯獨那本該在府中囚禁的瑞侯從府中逃出,傍晚之際渾身豪華繁華的坐轎前去怡紅院。
這話剛落,鳳瑤身邊寺人張口而呼,“退朝。”
群臣實在看不懂攝政王之意,三五成團而聚,哀呼悲慼。
說著,冷冽的目光朝群臣一掃,“爾等也是一樣!三日以內,本宮便會酌情考查並讓吏部收回你們的捐款數量,那個不捐,誰便給本宮卷承擔走人!”
待在怡紅院前下車,他搖扇一瘸一拐的上前,正巧趕上幾名同來逛窯子的年青朝臣,目睹他們穿著襤褸,花謹笑得前俯後仰,“你們今兒變性了?還是身上衣袍被狗啃了?”
他麵上的笑容再度減卻半許,“不捐便要丟官,長公主如此霸道,微臣豈能說甚麼。這捐款的燙手山芋,微臣,不敢接。再者,微臣實在身無長物,如果必須捐募的話,不若,長公主差人將微臣府中門路上的暖玉鏟走吧,也將微臣府中祠堂上的鑲金牌匾拿去吧。”
鳳瑤瞳孔一縮,“本宮隻要捐贈數量,至於攝政王是否有難處,並不在本宮考量以內。若攝政王辦不好此事,本宮,自會對攝政王咎責。”
花謹頓時會心過來了,眸子一瞪,嚇得連手中的紙扇都掉了。
鳳瑤目光再度而挪,掃向彆的朝臣時,彆的朝臣已是悻悻的縮了腦袋,垂了眸。
鳳瑤後話一噎,下認識的朝他望來。
顏墨白微微而笑,平和而道:“國之窘蹙,大臣捐銀也是天然。隻不過,微臣雖家大業大,但王府另有上百人要養,是以,請恕微臣拿不出五十萬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