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遲緩而道:“不過是過來話舊罷了,並無要緊之事。”
“許公子有此決計,本宮欣喜。”鳳瑤深眼凝他,默了半晌,才降落而道。
管家麵色穩定,恭敬而問:“公子巡查城中各處的鋪子去了,長公主且稍等半晌,老奴方纔已讓人外出尋公子了,許是不久,公子便返來了。”
鳳瑤抬眸,冷酷無溫的眸子朝管家打量,隻見管家年約四旬,模樣精乾,麵色安靜謹慎,不卑不亢,倒是未有半點的訝異與嚴峻感。
鳳瑤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隻道:“本宮也是俄然拜訪,徐公子有事在外不能當即過來,也是天然。”
管家持續道:“長公主客氣了。”說著,話鋒一轉,持續道:“府中後院花木暢旺,亭子風涼,長公主可要移足去看看。”
他稍稍收斂麵上的溫笑,朝鳳瑤當真道:“多謝,長公主。隻是,草民雖為太傅門徒,但比起師父來,草民無疑未有師父那般治國之能。但若長公主信賴草民,讓草民為國效力,草民,也定竭儘儘力,幫手新皇與長公主。這是師父之願,也是草民之願。”
說著,話鋒一轉,“坐。”
鳳瑤神采微動,淡道:“前次,徐公子對本宮說,願遵守劉太傅之願,入朝為官,為國分憂?”
“長公主俄然到臨,但是尋我家公子有事?”目睹鳳瑤朝他打量,管家也無半點的避諱,反倒是出聲朝鳳瑤恭敬而問。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前次,草民的確對長公主表達了心願,現在,長公主但是來奉告草民答案的?”
管家麵色仍無竄改,似是不管鳳瑤說甚麼,他都能淡定自如的對付。
鳳瑤苗條的指尖懶惰摩挲茶盞,降落而道:“有勞。”
他也未曾再多做擔擱,僅是極其恭敬的朝鳳瑤彎身一拜,隨即便回身拜彆。
鳳瑤深眼凝他,淡道:“本宮信賴,劉太傅教出來的獨一門徒,不管如何,都差不到哪兒去,更何況,許公子年紀輕簡便為許家家主,有纔有能,本領天然不淺。是以,本宮考慮了一番,既是許公子成心為朝廷效力,本宮,又何能不圓公子之願。”
他麵色俄然沉重半許,緩道:“皇傅,需打仗幼帝,種植幼帝,若教誨得好,幼帝可為明君,若教得不好,亦或是誤導了幼帝,幼帝長大,自能夠為昏君。草民腹中雖有幾分墨水,但未經科考,才學不深,如此冒然成為皇傅,許會對幼帝倒黴,望長公主,三思。”
他極是當真的點頭,緩道:“師父之願,草民一向服膺,也甘心為國效力。草民終歸是大旭之人,若大旭落敗不穩,許家,又怎能安穩。”
遲緩的嗓音,謙虛恭敬,但是音色倒是醇厚動聽,如同山間清泉普通,給人一種難以言道的翩翩之氣。
大略是,大府的管家,各種大場麵皆已見過,是以在麵對她時,也能如此的淡定安靜。
窗外,放眼出去便能瞥見花木,便是窗頭之上,也有花枝垂落,光彩明豔,也實在一幅好花景。
他腳步略微短促,速速而來,待入得大堂,目光便朝鳳瑤鎖來,隨即站定在鳳瑤麵前,恭敬賠罪,“草民來遲,讓長公主久等了,望長公主恕罪。”
鳳瑤身眼凝他,降落而道:“若本宮確有此意,許公子意下如何?”
這話一落,她轉眸朝他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