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鳳瑤淡然點頭,牽著他朝殿內而行,隨即與他一道坐在案桌旁,陡峭而問:“阿姐方纔出去,便見征兒正看書,不知征兒看的是何書?”
是嗎?
一起過來,烈陽似火,何如待路過一處水上廊簷時,鳳瑤垂眸掃了掃廊外的碧水湖泊,神采微動,足下也驀地一停洽。
幼帝忙道:“皇傅中午出宮的,說是鋪子上有事,便歸去了。”
鳳瑤悄悄的望他,心底感慨,公然,對待孩童,偶爾還是需求誇的。
幼帝更加欣喜,滿麵笑意,乃至於,那些當真而又竭誠的笑,都快濃烈得從眼睛裡溢位來。
鳳瑤微怔,待半晌以後,她便暖和出聲,“若阿姐無事,便來。”
這麼久以來,鳳瑤還是第一次見得自家這幼帝如此欣喜,如同真正得了蜜普通。
則是半晌,她溫笑著朝幼帝道:“征兒聰明敏覺,阿姐最是欣喜。征兒快些看書吧,若書中有何疑慮,自可與阿姐說說,當時,征兒與阿姐再切磋一番,若征兒還是感覺有異,明日再與皇傅切磋切磋。”
思路至此,鳳瑤麵上漫出了多少欣喜。
這話一落,他麵上已無驚奇,反倒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烈樸拙。
若連自家幼弟都養不好,守不住的話,便是她真正守住了這大旭江山,又能如何?
如此說來,自家這幼弟早早認字,倒也少不了那贏易的功績,也難怪許儒亦能讓自家這幼帝開端看中庸論語,竟也是因為這個。
殿內沉寂,但卻氛圍平和,並不壓抑。
鳳瑤稍稍揉了揉額頭,隨即輕飲涼茶,待一杯茶下腹後,她才緩緩起家出殿,領著宮奴朝幼帝寢殿的方向而去。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隻道:“征兒也先看書吧,晚些時候,再練練字。昨日見得征兒的字寫得極好,是以本日,阿姐還想看看。”
鳳瑤這纔回神過來,稍稍垂眸,自但是然的避開了幼弟的眼,緩道:“阿姐並無事。本日的奏摺,阿姐也已批完,是以此際,閒來無事,便想過來陪陪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