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百官,則整齊而站,但滿殿當中,卻極其可貴的多了兩人。
幾年不見,老瑞侯除了臉上皺紋與頭上的白髮多了些外,並無太大竄改,而竄改最大的,則是老瑞侯再無昔日的意氣風發,反倒是,苦楚,悲忿,如同風燭殘年的苦楚普通,給人一種難以言道的有力乃至無助。
花謹僵跪在原地,低垂著頭,身上的衣袍褶皺不堪,哪有常日的半點驕奢之氣。
若說顏墨白不來上朝,是因‘抱病’,而那國舅俄然不來,又但是因昨日之故,憤怒不堪,從而,不經告假便不來朝堂,以圖,變相的對她請願鈐?
群臣皆朝老瑞侯望來,時而又朝老瑞侯中間的瑞侯掃了掃,心底也很有幾分瞭然。
那兩人,一人是滿麵頹散的瑞侯,一人,則是白髮蒼蒼的老瑞侯。
目睹鳳瑤再度開口,老瑞侯終歸是循分了些,未再掙紮,僅是朝鳳瑤望著,持續道:“老臣此生,雖獨得此子,但平常過分寵嬖,乃至他不學無術,丟人現眼。老臣也曾想過,這孝子雖不學無術,但隻要不惹事,循分點也好,何如,這孝子竟敢廢弛長公主之名,更敢逆長公主之令。老臣實在憤怒,雖肉痛,但也務必將他押上朝堂,望長公主重重懲罰。如此,老臣也算能心中無愧,也不消再為這孝子擔驚受怕,擺脫了。”老瑞侯一聲高過一聲,麵上的怒意,有些濃烈,卻也有些苦楚。
鳳瑤瞳孔微縮,目光朝許儒亦鎖來,“皇傅有話無妨直說。”
本日的朝堂之上,顏墨白還是將來,乃至,連昨日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國舅也將來了洽。
“老臣愧對先帝與長公主,如何能坐。”老瑞侯仍在掙紮,滿麵悲然。
鳳瑤攜了他的手,便朝勤政殿而去。
突來的一句,令在場之人紛繁變了神采。
這話一落,周遭幾名朝臣微怯的開端擁戴。
寺人忙恭敬點頭,隨後領人上前將老瑞侯從地上扶起,最後坐在了宮奴及時送入殿中的凳上。
思路至此,鳳瑤麵色更加的陳雜。
煩複的一席話,調度清楚,語氣平和恰當。
老瑞侯在旁咳嗽,心力交瘁,眉頭皺在一起,氣憤,斷交,但瞳孔在花謹身上流轉間,也按捺不住的溢位了多少心疼。
鳳瑤冷眼觀著群臣,麵色逐步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