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待得將兩條魚拉上船艙後,目睹魚在船板上不斷的跳動,鳳瑤倉猝出聲。
疆場點兵的場麵,她雖未曾親目睹過,但也能設想獲得,就亦如當日大盛之軍兵臨城下之際,她即便肉痛心顫心懼心冷,也會強行壓抑,從而假裝無事人普通,與司徒夙對峙,乃至不吝統統且淡定至極的從城樓上跳了跳下去。
說來,這類感受,倒是略微新奇。
顏墨白並未憤怒,麵龐還是平和溫潤,隻是瞳孔當中則異化了多少幽遠,連帶脫口的嗓音都顯得幽遠,“微臣,隻是想在這湖心,散散心罷了。”
鳳瑤深眼凝他,默了半晌,降落淡問:“攝政王本日,但是有苦衷?”
小小的船艙,俄然容了三人,乍然之間顯得有些擁堵。
他神采微變,微挑的眼角,似也稍稍僵了半許,“長公主能對微臣脫手相救,微臣自是感激。隻不過,長公主終歸是雲英未嫁之人,若冒然與微臣那般靠近或是彆的,一旦傳了出去,豈不影響長公主申明?”
瞬時,兩條閃著銀光的魚頓時跟著魚線破水而出。
這話一落,倉猝為鳳瑤取魚並重新在魚鉤上掛上餌料。
未幾時,船隻微微的停了下來。
“攝政王在想甚麼?”鳳瑤冷酷無波的問。
青桐當即跑入蓬內,緊著嗓子熱絡恭敬的笑,“長公主好生短長。”
隨即,分毫未待鳳瑤回話,他便已將青桐喚了出去。
隻是,青桐所選的這個位置,的確甚好,也僅是半晌工夫,兩隻魚竿的魚漂竟齊齊狠惡的起伏。
初度垂釣,便有魚中計。
鳳瑤冷酷點頭。
鳳瑤眼角一挑,深眼凝他,欲言又止一番,卻終歸未再言話。
鳳瑤瞳孔微縮,再度出聲。
“長公主金枝玉葉,這些玩弄魚竿魚鉤魚餌之活兒,由青桐代庖便是。”正這時,顏墨白陡峭無波的出了聲。
他麵色分號穩定,“長公主還未答覆微臣的話。”
...
若這廝當真不想他的母親,又何必會表情不善,乃至還會宿醉未醒便上山去上墳?
鳳瑤未曾垂釣過,是以這顏墨白讓青桐為她清算魚竿魚鉤這些,她並未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