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時候已是不早,陽光,也逐步的盛了多少。
“扳正的確不易,但能稍稍竄改,便也尚可。”
他也並未擔擱,僅是半晌,便已薄唇一啟,略深略遠的道:“那,微臣便應長公主之意,自請去官。洽”
他俄然扭頭朝鳳瑤望來,瞳孔幾不成察的深了半許,“長公主如此而言,但是仍在擔憂微臣?”
顏墨白稍稍斂了麵上的笑意,隻道:“備步攆,本王與長公主,要去青州河上垂釣。”
“比起掉頭顱,灑熱血來,這類時候都淡定安閒的風俗,微臣並未感覺有任何不當。長公主如此不解,大略是,長公主未曾真端莊曆刀尖添血的日子罷了。但如微臣而言,疆場點兵,衝鋒陷陣,日日與滅亡交集,如這天子,如有半點寂然與鬆弛,那便是,當真要掉頭的。嗬。”
鳳瑤稍稍將目光挪開,持續道:“又或是,攝政王對本宮也是防備至極,是以,明顯身子骨極是衰弱,卻也要在本宮麵前假裝無事人普通。攝政王如此之舉,莫不是擔憂本宮會對你趁人之危,對你倒黴?”
鳳瑤深眼凝他,一時之間,未曾言話。
鳳瑤冷眼觀他,心底微涼,卻也正這時,顏墨白再度出聲,“此意與長公主無關。不過是,屋中悶得緊,本王要出去散散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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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嗓音稍稍一挑,“本日未曾在長公主麵前展露衰弱或是不適,彆無彆的之由,隻因,向來便安閒慣了,堅固慣了,是以,這點傷痛,不敷為題,更不敷放在大要上來寂然下去。”
鳳瑤悄悄張望,徐行朝前登船,待坐定在顏墨白劈麵,才深眼鎖他,漫不經心的道:“攝政王在本宮麵前如此強撐,又是何必?”
正這時,顏墨白已勾唇微緩的出了聲,“長公主不去,那微臣便自行去了。”
鳳瑤淡道:“攝政王這話倒是特彆。但人如有傷痛,稍稍透露衰弱與寂然也是天然。但若一向都假裝本身,一向都強行逼著本身不時候刻都淡定安閒,如攝政王你,這類日子過著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