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廝第一次上得道行山去,第一次與國師見麵,也不知用了甚麼招數竟利誘了國師,此次,若再讓他去麵見國師,指不準還會生出甚麼幺蛾子來。
“微臣渾身忠骨,此番入宮,也恰是要親身將長公主送回寢宮罷了。而至於麵見國師之事,不過是一時髦起,畢竟,想來長公主一回宮,國師定會極早出京回得道行山,而微臣此際恰好入宮,便也該趁此機遇親身去拜見國師纔是。說來,除了先皇以外,國師倒是這天底下第二個賞識微臣之人,國師慧眼識珠,不管如何,微臣都該去親身伸謝一番的。”
鳳瑤麵色穩定,衝突而道:“讓攝政王早些回府,是體恤攝政王身子。”
待得半晌後,他才降落而道:“賞識與喜愛於你,不過是因攝政王有這本領讓我讚成罷了,是以,劈麵伸謝便是不必,反倒是我還得叮囑攝政王兩句,這大旭之國,望攝政王也不丟不棄。”
他勾唇而笑,“精衛。”
“長公主過獎了,不過是精衛們心善罷了。”他薄唇一啟,持續緩道。
此際,殿內氛圍沉寂,卻也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國師竟坐在了顏墨白中間。
顏墨白勾唇而笑,看似當真的道:“微臣本為大旭攝政王,自會對大旭不丟不棄。”
思路至此,鳳瑤落在他麵上的目光也深了半許。
鳳瑤目光略微一沉,“本宮曉得。有關柳襄之事,便到此為止,攝政王不必多提。”
鳳瑤麵色微變,嗓音也稍稍幽遠了半許,“隻不過,本宮也多日未曾見過國師了,正巧,既是攝政王也要見國師,不若,本宮便將國師邀來這鳳棲宮,你與本宮,一併見見。”
待得殿門被翻開的頃刻,瞬時,陽光與略微熾熱的風齊齊襲來,那那渾身仙風道骨的國師,便正立在門外。
“攝政王倒是過獎了。”國師嗓音還是幽遠,隻是待這話一落,他那雙凝在顏墨白麪上的目光也驀地深了半許,“攝政王麵色慘白,但是身子不適?”
他瞳孔再度幾不成察的深了半許,待得鳳瑤正要詳確朝他的瞳孔凝睇時,他俄然稍稍斂了神,隨即再度勾唇朝鳳瑤笑得平和。
鳳瑤眼角更加一挑,擇了不遠處的竹椅而坐,卻也正這時,國師俄然朝她出了聲,“傳聞,江南賑災之事雖是平順,但江南的山匪則是猖獗,竟差點讓鳳瑤喪命?”
顏墨白勾唇而笑,緩道:“倒是統統都瞞不過國師。”說著,嗓音微沉,“不過是上山祭奠之際,遇了虎狼,奔逃當中跌入了山中深洞,身子骨略微受損罷了。不過,微臣此番性命尚在,倒也多虧了長公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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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白神采微動,模糊歎了口氣,緩道:“長公主便是如此不待見微臣,便是本日微臣不顧傷勢的脫手讓長公主看清了柳襄的馬腳,算是有功,長公主還是衝突微臣?”
待得半晌後,沉寂無波的氛圍裡,隻聞殿外遠處俄然有腳步聲由近及遠,不久,門外便響起了宮奴恭敬的嗓音,“長公主,國師到了。”
他並未在提及政事,倒是獨獨提及了朝臣上朝的狀況,如此看來,大旭的朝臣,實在是不管事的。
顏墨白還是麵色安閒無波,陡峭而道:“如此,天然是好。”
鳳瑤神采微動,心底瞭然,目光則朝顏墨白落了來。
鳳瑤神采微動,隨即便稍稍側身而立,目光略顯龐大的觀他,“國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