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話語,頓時令鳳瑤一怔,本已到口的威儀之言也完整的哽在了喉嚨。
鳳瑤眸色一深,悄悄觀他,他似也偶然就此多言,僅是深沉幽遠的目光再度在鳳瑤身上掃視,隻道:“長公主昨夜剿匪,本身可有受傷?”
鳳瑤冷酷點頭。
鳳瑤稍稍垂眸,掃了掃渾身略微透涼的血衣,思路微微翻轉,待沉默了半晌後,才降落道:“無需考慮,性命關天,攝政王要欠條,本宮,此際寫給你便是。”
青桐一怔。
待踏步出得屋門時,青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當即站定在了鳳瑤麵前,嚴峻恭敬的道:“長公主醒了,但是腹中饑餓,此際可要傳膳了?”
鳳瑤眼角一挑,淡聲而道:“死不了。”
他勾唇而笑,清風儒雅,何如麵色慘白,實在襯出了幾分怠倦與有力。
待統統結束,鳳瑤拎起兩紙張,稍稍吹乾,隨即便回身朝內屋行去。
待終究再度醒來時,屋內沉寂,無聲無息透著幾分壓抑。
顏墨白溫潤緩道:“微臣辦事,長公主放心。”
“長公主未加蓋公主大印。”正這時,顏墨白放下了手中的墨紙,平和如常的朝鳳瑤出聲。
鳳瑤這纔回神過來,下認識的又垂眸朝他那放下的手凝了兩眼,而後纔將目光落回顏墨白麪上,降落而道:“長公主大印並未在本宮身邊。攝政王又何必能人所難?再者,有本宮筆跡為證,攝政王還如此思疑,但是在不信本宮這小我?”
待得醒來時,水溫已涼,她緩緩出水,才見浴桶一旁的衣架上,正掛著一條烏黑長袍。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話鋒也跟著一轉,持續道:“天氣已是不早,長公主昨夜又是剿匪又是趕路,定是渾身勞累,還是先入客房沐浴歇息為好。”
而待踏出屋門後,伏鬼已與王府世人還是僵立在門外,目睹她踏步而出,青桐率先焦心而問:“長公主,我家主子如何了?”
鳳瑤神采微動,對他這話倒也並未過分驚奇,僅是降落而道:“攝政王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