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二叔重重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唉聲感喟,過了好半晌才說道:“歸正掙夠一個億,我看你小子有多大勁。我奉告你李鐸,李家傳宗接代端賴你,你太爺如果曉得也必定不會讓你去報仇。”
我冇有吭聲,給太爺報仇這件事情是我活著的意義,每次腦海中想起太爺被扒皮的場景,內心就彷彿燒著一把火,不把那些害死太爺的人親手裝進棺材裡,我就吃不好,睡不香,錢再多又有甚麼意義?
“我、草!”
這老闆見二叔豪放,更殷勤了,笑眯眯收起錢道:“就是永安鎮四周的大王莊,比較偏僻,但一探聽就曉得了,你們先坐車到永安鎮,鎮子上的人都曉得大王莊如何走,就一條路。到了以後你們直接去問王大拿就行了,村裡都曉得這小我,我隔壁村的都傳聞過他的名字。”
洗漱過後,我和二叔出門到菜市場賣豬肉的攤位探聽,但誰也冇有上了年事的殺豬刀。殺豬刀這玩意輕易磨損,過個一兩年就要換,要殺過數千生靈的屠刀,那必定得有十年以上才行。
葛四爺竟然真的給了我一千萬!
二叔屁顛屁顛把人送了出去,返來的時候喜不自勝,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子,我們發財了!”
二叔直接拍了兩百塊錢在桌上:“老闆,你細心跟我說說,路如何走,如何找到此人?”
我有些迷惑,迷惑道:“叔,你的意義是……你不可?”
這麼一想來錢還挺快,隻是此次實在太凶惡了,有種拿命換錢的感受。
“你……”二叔氣得想脫手,手剛抬起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海帶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被人稱作小徒弟,也是你李二說打就能打的?
“感謝老闆!”
二叔迷惑的看著我問:“誰教你的?”
“嗯。”我隨便應了一聲,伸出一根指頭說:“已經一千萬了,還剩九千萬。”
二叔聽到我這麼說,神采也拉了下來,罵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筋有病?老子嘴皮子都跟你磨破了,還惦記這報仇的事呢?”
樓下傳來發言的聲音,我走了下去,發明二叔正在跟人說話,對方是個留著鬍子的老男人,我認得他,明天他一向跟在葛四爺身邊,彷彿被人稱為黑叔。
“黑叔慢走!”
“老子如果行早就娶了!”二叔脫口而出。
“這還用教?內裡告白上貼的到處都是。”我翻了翻眼睛,固然春秋不大,但字我都認得全。
“你不是李家人?”我看著他問:“你為甚麼不傳宗接代?這一千萬夠你娶十八房姨太太了。”
一向轉到中午也冇有端倪,我們幾近到了逢人就探聽的境地,還是毫無所獲。
“倒不是辟邪,我們有大用,去辦功德的,你冇有就算了。”二叔搖了點頭,籌辦號召我用飯。
“我們李家,還是你最有種!”
“小徒弟,睡醒了?”黑叔笑著朝我說了一句,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攪了,先告彆!”
“哎呀,我李二活了這把年紀,錢見過的很多了,但還是頭一次掙這麼多啊!”
“不過……”老闆欲言又止,叮嚀道:“不過這個大王莊挺邪門的,你們去了以後必然要謹慎。”
我點了點頭,既然收了葛四爺的錢,事當然得辦好。
“辦功德?”那老闆非常迷惑,彷彿想了半天也冇想到用殺豬刀如何辦功德,回身走了幾步,俄然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隔壁村有戶人家,祖上是劊子手,專業乾這個的,家裡有把家傳的刀,很鋒利,那玩意殺氣重啊,不曉得殺過多少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