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你們給我出去!”
我路過的時候朝內裡看了一眼,見院子內裡來交常常很多人,有幫手的,也有跪在靈堂痛哭的,遠遠見到桌上供著的照片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能夠算是英年早逝了。
我和二叔坐在小馬紮上,像極了聽故事的小孩子,這時候就差一盤瓜子了。
屋裡傳來驚天動地的鼾聲,我們走進堂屋,見到躺椅上睡著個瘦子,圓滾滾的白肚皮露在內裡,隔著老遠就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此人明顯就是王大拿了。
二叔頓時慫了,賠笑道:“彆啊,我們有話好好說。”
“不可!”王大拿瞪起眼睛道:“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揍你?”
看來這家人是遭車禍非命的。
出了小賣鋪,我和二叔提著幾瓶酒往王大拿家裡的方向走去。
聽他這麼說,我靈光一閃,內心有了主張。
我將一瓶五糧液翻開,瓶口湊到了他鼻子上麵。
瞥見我手裡的五糧液,他當即換上一副笑容,笑眯眯問:“你們找我的?”
他重新躺回躺椅上,指了指中間陳舊的小馬紮說:“坐吧,我就不接待你們了,想喝水本身倒。”
“這就是王大拿的家了吧?”二叔聲聲響起,我這才發覺已經到了轉彎口,左轉第一家是個破敗的木門,上麵紅漆已經掉的差未幾,門把手的木頭被磨得油光發亮,門縫也很大,能夠看到院子裡的一些氣象。
正走著的時候前麵俄然模糊傳來痛哭的聲音,走疇昔一看,門口立著很多花圈,本來是死人了,大門兩邊貼著紅色春聯:車禍無情乘鶴去 親人泣淚招魂來。
二叔上前敲了拍門,門回聲而開,我們走進院子,見中間有口井,四周放著生鏽的耕具,另有個上了年紀的磨盤,上麵落滿灰塵,明顯好久冇用了。
二叔搓了搓手道:“實不相瞞,我傳聞你們家有口家傳的寶刀……”
“我這位老祖宗砍人腦袋的本領也算是出了名了,砍人快,毫不拖泥帶水,好多死囚都點名讓他砍頭呢。厥後這差事就一代代傳下來了,不過說來也奇特,我家裡都是一脈單傳,並且向來冇有人活過五十歲,好多人都說我們家被謾罵了。厥後到我爺爺那一輩恰好趕上兵戈,這劊子手就冇乾了,原想著這下不被謾罵了吧,成果我爺爺也冇活過五十歲,到三十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