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此時再次咳嗽了一陣,提示他老爹:“父親,莊王妃的孃家......可就是秦家啊。”
秦家!
莊王可真是能裝啊,裝了這麼久,隻怕就是為了等明天了,他嘲笑出聲,隻感覺牙齒都開端發痛,對於被莊王算計一事非常的惱火。
魏先生哼了一聲:“大理寺裡頭必然已經埋伏好了人,如果你們真的在大理寺脫手,殺了賀二,那麼就正中了彆人的下懷。到時候,不但殺人滅口的罪名是背定了,織造署的事情也會被鬨出來。除了這些,想必老爺子您已經想要知會宮中貴妃,到時候禁止賀太太在宮中跟聖上討情了吧?彆人不曉得,可您不該當不曉得聖上對先皇後是多麼懷緬和正視啊,這清楚就是莊王的連環計,您走錯一步,這些年的運營可就都功虧一簣,不但是您,另有五皇子和貴妃娘娘,隻怕也是覆巢之下......”
打了一輩子的鷹,臨了結被鷹叼了眼,看著不聲不響的莊王,咬起人來格外的用力。
畢竟當初太子死的時候連帶著獨一的兒子也都死了,這是叫聖上最痛心的事,聖上當年還親身在皇後小像跟後果為這件事而痛斥了告狀的二皇子,並且從那以後,二皇子就再也未曾出過王府了。
老爺子又是後怕又感覺憋屈,轉過甚去看魏先生:“先生,那您說現在改如何辦?難不成績坐以待斃不成?!”
誰家冇點兒破事?可大師都是講端方的,隻要不是好處牴觸,根基不會太去管閒事,特彆是這麼大的事,動輒就要掀起腥風血雨的。
魏先生在龐家向來也跟在龐清平身邊差未幾,除了女眷居住的後宅他不能去,其他的處所都隨他出入,龐家老爺子也向來聽兒子的,對魏先生極其尊敬,現在魏先生這麼說,他底子就冇多想,就明白這裡頭是有原因在。
殺了賀二滅口不可,但是就這麼等著,那也是死路一條啊!三司會審可不是吃乾飯的。
這一次卻也不曉得如何的,竟然瘋狗似地,咬住了這件事不放。
莊王!
“他是禦史,平時又有直言進諫的名聲,做這件事,哪怕是汾陽王也說不了他甚麼。若不是大人收到了搞科學,派人跟蹤,還不曉得本來竟有人私底下送信給他,那些人送的密信,可都有秦家的徽記,這麼隱蔽的事情,若不是有了實足的默契,秦家如何能如許放心?”魏先生不屑一顧:“莊王這麼多年都在裝孝敬兒子和慈愛的兄長,可私底下卻野心勃勃,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件事是他在背後把持,無庸置疑。”
“先生纔回京,如何能得知這麼多訊息?”龐家老爺子目光沉沉:“能夠確保動靜精確無誤?”
龐家老爺子出了一身的盜汗。
這是要當太子啊!
龐家老爺子一時冇有說話,過了好久,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麵色驀地冷了下來:“欺人太過!”
莊王可真是夠能裝的,真是個狠角色啊!
莊王看起來冇甚麼存在感,可到底是已經封王了的皇子,聖上兒子死的死廢的廢,隻剩下幾個寶貝疙瘩了,可都格外貴重。
被他這麼一說,龐家老爺子反應過來,而後敏捷閃現上一層肝火。
邵文勳!
他終究明白莊王為甚麼要先把賀二推出來了,合著賀二真是存亡都被他們操縱著,身上最後一點兒操縱代價都要被榨乾他們纔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