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有一萬種凶暴的神采,在臉上不竭變更。罵罵咧咧地徒手劈樹,不一會兒便被落葉蓋滿了腦袋,嘴裡叼著一片樹葉,卻不管如何也劈不動粗|壯硬實的大樹。
他一把將陳鉻扔在地上,嘴裡幾次念著他的名字,自顧自走到樹邊,徒手砍樹:“怪名字。”
他風俗性地伸出一隻手,彷彿是想要握手,冇有獲得迴應,這纔想起本身已經來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天下。
說罷轉頭,一巴掌拍在陳鉻腦袋頂上,罵:“愣著看甚?乾活!”
他隻是試了兩下,便被北辰一腳踹開,罵:“滾一邊去,礙事。”
白髮男人趴在地上,四肢著地,形狀與野狼並無二致。他鼻梁一皺,咧嘴對著那堆破布一頓撕咬,直到將褲兜扯壞,暴露內裡的繡花口袋。他便將口袋全部含進嘴裡,砸吧兩下,吐出一隻完整的袋子——吞下內裡的臘肉,留下濕噠噠的繡花口袋,和目瞪口呆的陳鉻。
陳鉻:“……”
陳鉻用樹枝做成筷子,剔魚刺,將鮮美的魚肉夾起來喂到它嘴裡。
北辰嘴角抽搐,彷彿想說甚麼,卻吞口水般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