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光緒看了翁同龢一眼,又道:“景廉和王文韶那邊查的如何?”
此時解開了心結,劉永福頓時感覺心中暢快很多,隨即哈哈大笑道:“有事理。那你再說說,現在我們該如何辦?”
聽到有人出去,少年趕緊抬開端來,看到是父親,展顏一笑道:“是父親大人,這麼晚了,找孩兒有事麼?”
翁同龢略想了一下,道:“回皇上,臣覺得,此次構和,日本方麵固然一時得勝,但並冇有傷及底子,朝廷從東洋獲得一點兒補償或許是能夠的,但如果其他方麵,恐怕很難達成和談。”
“哎~,那您再揣摩,這清廷因為越南的事兒,和法國人還冇打起來呢,如果這時候構和,一下子就讓法國人將便宜占得夠夠兒的,那李鴻章這個官兒,還能當得下去麼?那還不得被朝中的清流們罵死啊。以是,我想此次和法國人簽約,我們朝廷的要價必定不能低了。可法國人的性子您是清楚的,他們如果冇把這便宜占足了,他們能善罷甘休麼?以是孩兒斷言,這個約,他們必定簽不成!”
“嗯?”聽兒子這麼一說,劉永福就曉得這小子必然又有鬼主張了,頓時詰問道:“你有甚麼設法,跟為父說說。”
排闥出來,就看到窗邊的桌子上一個姣美的少年正在拿著鵝羊毫劃著甚麼。
劉永福摸摸兒子的頭,歎了口氣:“我們這幫人在中國造清廷的反,被攆到這兒來,本覺得這南蠻之地,無人問經,能太承平平的了結餘生。卻不設法國人竟然惦記上了這塊兒地。現在我們有國不能回,隻能在這兒跟法國人死磕到底了,隻是苦了你們這些孩子。”
劉永福想想:“嗯,是這麼個理兒。”
景廉和王文韶曾彆離代理過戶部,因為‘雲南報銷’一案,禦史洪良品參二人在案中納賄钜萬,但二人都是當前朝中重臣,當然不能像那些小吏倉促備案,是以光緒命醇親王和翁同龢二人詳加扣問,務必獲得真憑實據以後,才氣措置。
“父親想往哪兒去?”
劉永福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兒,並且傳聞還打贏了。”
光緒隨即一笑,道:“北洋海軍雖籌建於數年前,但所費白銀根基都用與港口扶植和炮台等,所購兵艦獨一超勇、揚威兩艦勉強可用,天然難以全麵壓抑小鬼子。當然,翁徒弟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能不能成事兒,終究還是要看本身的氣力’。哼哼,此次固然不能賽過小日本兒,可總有一天,朕的靴子,會踏上富士山顛!”
這一番話說動了劉永福的心,劉永福這才勸住了一幫老兄弟,留下了這批軍器。有了這兩千隻新式洋槍,黑旗軍的戰役力立即成倍增加,一幫老兄弟們的心機這才轉過來。
因為本身的啟事此使得宗子和前妻都淪陷亂軍當中,劉永福將對妻、子的慚愧幾近都轉嫁到了麵前的這個小兒子身上,對他可謂是寵溺非常。恰好這個兒子也是靈巧聰明,並且從小就表示得異於凡人的聰明,甚麼字詞詩賦、四書五經不說過目不忘吧,起碼也是看個兩三遍就能背下來。但就有一點兒不好,總有些奇思怪想,比如做的這個燭台,說是為了庇護目力,不得遠視眼。
劉永福接過兒子遞來的幾張紙,之見上麵寫滿了字,另有各種丹青,畫的都是陣列或是健身東西甚麼的。每一幅丹青都配著筆墨申明,表白這是乾甚麼用的,能起到甚麼結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