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的走到榻前,安穩舒暢的躺了下去。眼睛微眯著,打著盹。
屋外的羅成聞聲便走了,不消一會,一絲血腥味就被神經敏感的妙蕁歡聞著了。
“舌頭呢?”
“看來奴真真是不被將軍您待見呢~”吳公公咯咯的掩著臉龐笑道。眼中冇有一絲被人下了逐客令的不滿,更多是不明真假的笑意。
這世上又添亡魂,而她肥大的肩膀上卻又背上一份罪孽。
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妙蕁歡甚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被羅成“請”離了桂樹下。
“嗬~抱不抱來倒卻無妨,隻是,你瞧見了吧!”躺在榻上的逸浮滑道。
立於一旁的妙蕁歡,看向安穩的進入夢境的逸浮滑後,本來安靜的眼神中充滿了痛恨。冇錯,就是痛恨無疑,她的赤子之心此時正一點一點的龜裂,就連從不懂痛恨二字是何物的妙蕁歡,此時卻把痛恨應用的如此較著。
妙蕁歡聽後,內心真想扇他幾個大嘴巴子,誰讓他解恨了,誰讓他這麼殘暴的解恨了!
如此浮滑的作為,明仕王朝就僅此一人了!
“哦~能得皇上的寵任是本將的澤福。隻是不知吳公公這聖旨也頒了,怎的還不歸去覆命。”這紅裸裸的逐客令,愣是被逸浮滑說的好生客氣。
待這香味幾近將妙蕁歡熏得眼淚直落時,才忽的煙消雲散,再也尋不到氛圍中的一絲餘味。
這些都不是危言聳聽,但是已有大臣切身經曆過的。不說皇上聽信寺人之言,隻說這寺人吳瀛的根底過分踏實了,已經奉侍過兩代帝王的吳公公,本技藝上的權力是旁人所不敢設想的。
狠狠道“直接拿刀抹了脖子,死了奴就感覺解恨!”
坐在桌後性味實足的看動手中的話本,幾小時都不換行動的逸浮滑終究咂咂嘴巴,心對勁足的起了身。
走至書墨齋時,被等待在旁的侍衛奉告,將軍去前廳接旨去了。本來是皇高低了聖旨,吳公公領著聖旨來頒旨來了。
“哦~~看來是你還不解恨啊!無妨”逸浮滑甚是嚴厲道,“羅成,去!把他的耳朵給割下來給小禿頂解氣!”
妙蕁歡被俄然睜眼的逸浮滑嚇得,心臟狠跳。強作平靜道“主子,那罈子酒,我未能抱來。請主子懲罰!”
身後本片葉不動的桂花樹卻在現在無風主動起來,頂上的花苞一個個被搖擺下來,撲落落的撒了一地,氛圍中的香味似一刹時減輕了濃烈。
“那另有甚麼東西留著的”
“怎的?這般瞧我,莫不是你也瞧上本將了?”忽的一向瞌著視線的逸浮滑展開了星眸。仿如果瞧不見了妙蕁歡眼中來不及收回的痛恨,眉眼微彎的道。
安排精美的屋內,此時堂中心擺放著一塊大大的冰塊,絲絲的往外冒著寒氣,使得屋內本來沉悶的氣溫連降好幾度下來,堪比豪華的中心空調啊!
這若被大臣瞧了,隻怕眼眶都會被看的脫臼了吧!吳公公甚麼時候這麼“寬弘大量”了。
一向站在屋外的羅成,聽著了屋內的聲音道,眉頭止不住的跳了跳。
“將軍,阿傑已經冇了耳朵了!”
有些悶熱的午後,惹得樹上的蟬叫得更是歡暢。卻讓屋內的人感覺更加的煩躁。
純白的蓮子生著與血腥中也終將開出頹靡的花朵,結出罪孽的碩果。
吳公公慢條斯理的將明黃色的聖旨放於逸浮滑的手裡,笑道“將軍您可真是得皇上的寵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