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就算和她有甚麼也冇乾係,年青人嘛,很普通呀。”苗甾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又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天涯那邊無芳草,最怕單戀一枝花,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叢林,去吧,拿著這個,去放鬆放鬆,高興一下。”
還未唱完,我藉端上洗手間,順手將麥克風交給了番真,番真喜不自勝,接過麥克風便扯著公鴨嗓子亂吼。安然惡狠狠地瞪著番真,番真卻渾然不知。
我走出包房,在過道掛角處靠著牆上抽菸。四周不時有身穿超短裙露性感大腿的盛飾豔抹的女孩穿越,狼嚎般的歌聲模糊從各個包房裡飄出來,偶爾會有一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傢夥扶著牆壁一搖三晃地顛末。我淡然地看著這統統,我冇有像他們一樣醉,但是腦筋裡倒是一片蒼茫。
“瞎扯甚麼啊,我和她本來就冇甚麼。我是感覺屋裡悶,出來透透氣。”我的臉有些發紅,說話有點心虛冇底氣。
我一言不發,隻抬頭看著天花上的射燈,把嘴巴張得像魚一樣,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菸圈。
苗甾不知甚麼時候來到我身邊,他遞了一根“芙蓉王”給我,我揚了揚手中的雙喜,搖點頭。苗甾自顧自地把煙點上了,說:“如何了,和小楊鬨翻了?”
我一驚,如何那麼隱蔽的地下愛情,連施工單位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