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是早上兩人分開前的模樣。早上兩人走得倉猝,早餐的碗還冇有刷。程晉鬆換了衣服便進廚房刷碗做菜,沈嚴幫不上忙,便進屋去清算屋子。但是看到寢室內的床,床頭的紙巾和用過的安然套包裝時,有關“賠償”的動機再次繚繞在沈嚴的腦海……
以後的幾個小時,兩人如平常普通用飯、看電視、談天,程晉鬆完整再冇提起早上的事,彷彿他已經完整健忘了。按說如許沈嚴應當鬆口氣纔是,但是他卻總會不自發地想起早上的事情,想起本身親口承諾的“賠償”,然後他就愈發有種做錯事的慚愧感。就彷彿是本身去買東西時店家健忘了要錢,而本身也就冇給一樣。人家健忘不是用心的,但是你趁機不給錢就是你用心的了……這類動機在沈嚴腦海中盤桓了一早晨,弄得沈嚴恨不得給本身一巴掌――人家都健忘了,本身還在這裡念念不忘是鬨哪樣?!
算了,乾脆本身主動點吧――沈嚴自暴自棄地在心中暗想――歸正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
“沈嚴,你如何了?”程晉鬆看著沈嚴坐在那邊盯著電視發楞,臉上的神采陣白陣黑,忍不住開口問。
程晉鬆趕緊收回目光,持續假裝看電視的模樣,而眼角的餘光卻留意著沈嚴的行動。
“跟我出去。”
程晉鬆就這麼盯著沈嚴的身材走了神,直到沈嚴拉起他的手纔回神。他扣問地看著沈嚴:“嗯?乾嗎?”
“冇甚麼。”沈嚴在心中做了決定,而前麵色安靜地開口:“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沐浴吧,要不一會兒頭髮該不輕易乾了。”
“哦,本來是如許啊……”程晉鬆想假裝剛想起的模樣,隻是那嘴角的笑意如何繃也繃不住。他含笑看著沈嚴,說:“沈隊,你籌算如何賠償我?”
“嗯?沈嚴,如何了?”程晉鬆在沈嚴身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