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溪望將看過的檔案裝好,站起來講:“走,看死屍去!”
溪望莞爾一笑:“這茶莊說白了,就是間專門用來收香油錢和供品的地盤廟。”
“榴蓮這家茶莊到底是乾嗎的?剛纔彷彿冇瞥見他呢,並且嘍囉也冇平時多。”在前去法醫處的路上,映柳終究忍不住發問。
“添香油”是指禮節性的訪謁,逢年過節都少不了,就像到地盤廟上香添香油那樣。局長不會記著誰給他送禮,但卻能清楚記得誰冇送禮。當這些冇送禮的人去找他辦事時,穿小鞋天然就免不了。
“真的假的?你竟然碰到真正的神?他有給你三個情願嗎?”映柳睜大雙眼看著他。
因為在單位裡收禮影響不好,並且送禮的人實在太多了,王局長也不成能每天呆在單位裡收禮。是以,王局長就開了這間所謂的茶莊,如果有誰要給他送禮,他就會說:“把東西放在我店裡。”如許不就便利多了。
“冇想到這間小小的茶莊,內裡竟然大有文章,怪不得榴蓮要養這麼多嘍囉。他明天不在,大抵是去收錢吧?”
映柳鎮靜叫道:“哇,這但是一宗貪腐大案呢,我們如果把茶莊查封,說不定頓時就能升職。”
“我被你越說越胡塗了,能說人話嗎?”
“冇錯,就在他腦袋裡。”溪望淡然一笑,“花澤固然冇念多少書,但他有一個特長,就是影象力非常好。誰給王局長進貢了多少,誰又欠了多少存款,誰誰誰又下注多少,他全都記在腦袋裡。除非你能把他腦袋裡帳本取出來,不然最好彆想打他們的主張。說到底王局長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把‘神’給獲咎了,必定冇好日子過。”
“等等……”映柳俄然想到個題目,“他又運營打賭,又放高利貸,那他不就有很多錢嗎?但我如何看他也不像個有錢人呢?偶然候還挺摳門的。”
溪望輕描淡寫道:“神嘛,我見過。他們如果想殺人,就像我們踩死一隻螞蟻那麼輕易。”
“我就直白地奉告你吧!實在茶莊的老闆並不是榴蓮,而是他的伯父,也就是花澤口中的‘王局長’。”溪望照實地奉告對方茶莊的奧妙——
“我怕還冇查出成果,你就先被停職了。”溪望冇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剛纔就說了,打賭的罪證首要在人渣的手機裡,他一發覺不對勁就會將手機毀掉。至於收納賄款及放貸的記錄,很不幸,全都在花澤的腦袋裡。”
映柳說:“固然死者出事前曾經喝酒,但也不至於被裝進箱子裡也冇知覺吧?但是,法醫冇發明死者於死前曾有較著的掙紮陳跡呢!”
“當然不是了,歡迎送禮人隻是副業罷了,他們的正業是地下博彩及高利貸。”溪望悠然答道,“剛纔發高燒之以是蹲在門口抽悶煙,是因為他在自家下注輸了。榴蓮他們不但運營私彩,還運營足球、跑馬等博彩活動,乃至有本身的打賭網站。你彆看店裡就隻要一台電視機,連電腦也冇有,實在人渣一向用手機監察打賭網站的環境,如果有差人來踹窩,他會立即將手機掉進茶盤的蓄水器裡燒燬罪證。這就是他總坐在茶幾前的啟事。”
榴蓮的伯父是稅務局局長,常常有人求他辦事。既然有求於人,送禮送紅包天然就免不了。特彆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送禮的人多得要列隊,乃至有人想送禮也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