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夜焦急地問道：“是甚麼啊？是甚麼？你快奉告我啊！”

龍灝淵點點頭道：“是啊，也不曉得這白家到底如何了，竟然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了局……”

固然是下了雨，將灰塵壓下去一些，但是腐朽發黴的味道還是鑽進了兩人的鼻孔裡。

夏千夜捂著鼻子，皺著眉道：“這裡真臭！”

陶罐破裂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祠堂中響了起來，倒是顯得非常高聳。夏千夜低低輕呼了一聲，龍灝淵便湊上去看了看。

龍灝淵伸脫手指蘸了蘸，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眼神頓時驚詫起來。

一想到有臟東西，夏千夜就忍不住作嘔，但是幸虧本身的鞋是被包好的，要不然她的表情必然會非常差。

這是一個標準的江南特性祠堂，進門以後兩側各有一條長廊，通今後院，他們的麵前是一小方天井，看模樣，本來是鋪著青石板的，隻是年代太久，石板間隙中已經長出來各種不著名的野草。

足跡就在兩人麵前較為潔淨的空中上，兩邊的長廊上也都有，隻是很多足跡一看便曉得不是同時踩出的，這些足跡，有些腳尖衝裡，有些腳尖衝外，有些還很泥濘，而有些，已經隻剩下一點淡淡的陳跡。

龍灝淵轉頭看了看一臉驚駭的夏千夜，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如何了？”

本來供奉排位的神龕也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土，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統統的香爐都打翻了，香灰和灰塵混在一起，顯得這間祠堂特彆落魄。

龍灝淵的神采有點凝重，他搖點頭道：“臨時不知，不過，還好隻要一罐傾灑出來，我們先將他們裝好，找一個安妥的處所放好吧。”

龍灝淵一邊謹慎翼翼地走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想必是有甚麼植物死在了這裡，這氣味，聞起來像是腐肉的味道。多數是這裡的老鼠吧……”

說罷，兩人敏捷將本身的鞋底包好，這才沿著右手邊的走廊，避開那些原有的足跡，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龍灝淵低頭去看，隻見那破布也早已發黴，內裡的陶罐蓋子被摔碎了，傾斜灑出一些灰紅色的粉末來。

龍灝淵的目光落在地上，地上有很多雜七雜八的足跡，他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這裡，彷彿不止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