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婢女說完便躬身辭職,不過半晌便有婢女奉上糕點熱茶等物,然後又都安溫馨靜的退出門外。
郡守更是難堪,搓著雙手道,“殷郎君說的在理,隻是……隻是……”
“冇有甚麼乾係。”水奴淡然的說道,“因為那就我。”
“太奇特了。”阿元靠在窗沿上,咬著糕點道,“婢子如何看都感覺這個郡守不像是籌算幫人的模樣。”
水奴定定的看著他,再冇有之前的涓滴謙虛,“現在已經宣佈天下說我死了,你卻還在以賞格的名義尋覓,你既是王家的人,想必是得了王家的密令纔敢如此。明公覺得,我說得對嗎?”
郡守揹著雙手踱到窗邊,想了想道:“那七郎君自是不敷為懼,年事小不說,沉默寡言像是一個脆弱怯懦的。這五郎君倒是叫人讚歎,定非池中之物,他年必有所成。最讓人吃驚的,倒是阿誰叫水奴的婢女,那一身氣度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家僮能具有的。”
“知己知皮方能尋出最好的對策,明公對這幾人有何觀點?”
“不知?”郡守怒道,“那你此前行動何意,玩弄官府權威不成?”
“婢子出去一下,半晌返來。”
“婢子不敢,婢子隻是不知明公所說的彌天大謊是何意?”
作為王家旁係裡一個微不敷道的庶子,能坐到郡守的位置可不是隻會斂財就能做到的,憑的便是他旁人難及的察言觀色的才氣。
“二位郎君請稍事歇息,明公說炊事已經叮嚀下去,請耐煩等待半晌。”
“那明公的意義?”
“這個……”郡守麵上一片難堪之色,“鄙人也不怕叫殷郎君笑話,實在是這水匪過分殘暴,之前也曾派官兵前去剿過,無法最後無功而返。”
“明公如果心有思疑,何不看看剛纔那小娘子給的東西?”
對殷暖給的台階郡守非常對勁,聞言忙道:“兩位郎君難獲得此,如何能住在堆棧裡?鄙人這就安排客房,請兩位郎君住下。”
直到幾人分開,一個天命之年的文士方上前道,“明私有何籌算?”
然後門簾翻開,水奴走了出來,院門處的樹下,一個婢女候在那邊,瞥見她便低聲道:
“混賬,這類話也是能胡說的?”
“娘子這邊請。”
殷暖點頭道,“此地離新安較遠,送信歸去再派人前來救濟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並且水匪所擄之人皆是殷宋兩家的嫡後代,如果出了不測,恐不好交代。若非是局勢告急,吾也不會前來打攪明公。”
水奴也不問啟事,跟著她來到一個院子。院子很大很富麗,想來便是郡守的起居之處。進了屋子,婢女退下。屏風後走出一其中年文士,笑意盈盈的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