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阿元看著她慘白的神采，半響俄然哭了出來。

“是吧！”殷暖歡暢起來，水奴看起來好了些，他就感覺內心也少了些之前提起這個話題的慚愧。

“是如許嗎？”水奴悄悄笑了笑，說道，“感謝五郎君，婢子明白了。之前在夢裡，阿母公然和婢子說話了。她和阿父對婢子說，讓婢子好好的。”

水奴推開門，輕聲喚道：“容柳阿姊。”

“冇事，不必如此客氣。”容柳想了想，又問道，“你找到處所了嗎？可要我陪你去？”

“早上不是才喝了粥嗎？”水奴昂首對她笑了笑，又低下頭去，手上未曾停止分毫。

“恩。”

第二日，天子陛下公然昭告天下新帝即位，隻是聖旨上除了曆代新任天子的典範說辭以外，另有最後一條附註，言說已肯定東陽公主司馬君璧薨，擇日大葬。

她的嗓音輕柔的、悄悄的，還帶著絲絲的沙啞，像是能直接說到民氣底去。殷暖儘力想了想，然後說道：

“吾曾傳聞，有一種夢叫做心上夢，就是夢內裡的景象實在是你內心的反應，並不是對方會那模樣對待你。就彷彿你感覺本身對不起阿母，以是感覺她應當那模樣對待你，但是究竟並不是那樣。她是你的阿母，不管你做了甚麼，內心老是但願你能好好的。”

“恩，”水奴道，“不過傷寒罷了，已經歇息了兩天，早已經冇事了的。”

“水奴阿姊，你身材大好了嗎？”

“水奴，你來了？東西在這裡呢，都籌辦好了。”

阿元抽抽搭搭道：“但是你都繡了一天一夜了。”

“水奴阿姊。”阿元擔憂的看著她道，“你的傷寒還冇好嗎？我聽蘇瘍醫說大病初癒的人胃口都不如何好，但是你這些天都冇好好用飯。”

水奴伸手接過，“容柳阿姊，費事你了，我這些光陰找不到機遇出門。”

“那好。”阿元把飯菜往她麵前推了推，說道，“那你得把這個飯吃了我纔信賴。”

晚間殷昕讓人送了些補品過來，說是傳聞水奴昏倒三天便讓人送來的。穗映接了以後親身送到水奴的房間裡。

水奴搖了點頭，笑了笑，把手裡的刺繡攤在阿元麵前，“你看，我這不是在做針繡嗎？並冇有誰讓我不高興啊！”

“婢子瞥見阿父和阿母一起走過忘川河，上了何如橋。”

“不了，多謝！”水奴頭也不抬，一手拿著繡繃子，一手機器的動動手上的繡針。

何況，和父皇駕崩的動靜比擬，她本身再死多少次也不會比現在的成果更悲淒。

來到容柳的房門外，容柳還是點著燈坐在桌旁等著。

“阿元？”水奴驚奇的昂首看她，“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