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容柳怔愣半響，方不成置信的開口，“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本日過來之前，謝氏俄然去了妾身的院子。”

她如許一說倒是連殷照也有些迷惑，“這倒是奇特了，她能去你那邊做些甚麼？”

元氏說著頓了頓，猶躊躇豫的說道：“妾身也不是想要教唆誹謗的，隻是……隻是……”

她俄然說不下去了，殷照現在的臉上，那見當初的半分和順？那眼裡此時統統的，隻剩下滿滿的憤怒凶惡乃至是討厭。

隻是話雖是如許說，內心疑竇已生，他原也不是甚麼寬弘大量的人，又如何能夠安得下心來。內心已經盤算主張，隻等此次歡樂以後送走元氏，就去找容柳拷問個清楚，也好高枕無憂。

“不過是個身份寒微的賤婢罷了，你真覺得鄙人是誰？會降落身份和你長相廝守？”

元氏想了想，感喟道：“就不消了，妾身也冇甚麼需求依托的。”不過在容柳將要分開時，她又喚住她道，“要不就繡上‘還君明珠雙淚垂’吧！”

殷照本就正在憤怒，見她一點眼色不懂，隻顧怔怔的站在那邊，更是火氣蹭蹭直冒。內心對元氏也有些氣惱，因為床榻前本來是有一扇屏風的，隻是本日元氏過來的時候俄然有些嫌棄就讓人搬到一邊去了。不過此時元氏在她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讓他也不忍心責備，乾脆把統統肝火都撒到門邊站著的容柳身上：

“不……不是……”容柳隻是下認識的點頭，語無倫次的說道，“婢子向來冇有期望過甚麼啊！二郎君，她不是你的……你的長輩嗎？你們如何能夠……”

恰是神經繃得緊緊的時候，俄然傳來一陣拍門聲，然後是容柳的聲音傳來：

“說甚麼？”殷照隻感覺那常日感覺嬌媚的容顏此時看來實在礙眼得緊，乾脆在容柳麵前翻開被子下床，大咧咧的把衣物穿在身上，又撿起元氏的衣物丟在床上，方纔轉頭對容柳嘲笑道，“不過一介婢女罷了，還真敢妄圖不成？”

她這句話倒是讓殷照一向壓在心底的迷惑在此時全都變成了必定，殷照心亂之下直接鑒定容柳就是謝氏派來他這裡當作耳目的。滿心的惱羞成怒直接化成一腳踢在容柳身上。

“隻是甚麼？”

容柳隻是怔怔的看著，半響，眼淚才滾落出來：“二郎君，這是為甚麼？你不是和婢子說……說……”

容柳猝不及防，猛的一下從石階上滾落下去，滾到院中愣住的時候，已是滿臉的鮮血。

“倒也冇甚麼事。”元氏笑道，“不過她一進院子的時候倒是嚇了妾身一跳，你也曉得，那謝氏矜持出身謝家，高人一等，向來不肯去我那院子的。”

殷照漫不經心道：“她去你哪兒做甚麼？”

那以後幾天，元氏又來找了容柳幾次，說的都是些關於巾帕的小細節，她態度親熱馴良，可算是容柳來到柳長院以後，第一個遇見的對她叫為馴良的人，故而容柳也和她靠近了很多。

“出去！”

隻是她還來不及跨進門，一道峻厲憤怒的聲音就傳進耳裡：“滾出去！”

“確切是鄙人考慮不周，才讓六娘擔驚受怕，仆給六娘賠罪。”

兩個五大三粗的奴婢走上前來擺佈把容柳架起，殷照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一臉噁心的看著她血和眼淚染得恍惚不堪的臉，俄然用手捏住她下巴，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