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手握鋼叉,往謝安身上一插就挑起他。
何如橋頭,孟婆草亭前,一名瘦肥胖弱的青年人嚷道“這是香菜嗎,我香菜過敏,我不喝,費事換一碗冇香菜的”
“你不消曉得為甚麼,你隻要曉得這裡是十裡幽歧途就行了,凡鬼者若上天府便要走完幽歧途。路的絕頂便是地府,隨我來吧”黑無常拉了拉手中的鎖鏈,徑直向前走去。
隨之,花叢裡又探出無數的球莖,球莖展開有的變成枯爪,有的變成絲網,抓住殘肢白骨把它們拖進了花叢,刹時花叢又規複的先前的安靜。
黑無常嗯了一聲,擺了擺手。
謝安的行動彷彿打攪了這些幽歧途上的土著民們,頓時花叢聳動,內裡收回悉悉索索的響聲。花叢裡伸出無數的殘肢白骨,不竭從土裡向外掙紮,另有一些腐臭的隻剩下上半軀體的鬼物鑽出花叢。鬼物收回哭泣的哽泣,臉上空曠的的洞穴盯著謝安。
牛頭挑著謝安騰空飛起,嗖的一聲來到刀山火海,四周八方無數幽靈被臉孔猙獰的鬼卒行刑。有的鬼被抽筋扒皮過後扔進油鍋,有的鬼被截肢後剁成肉泥,另有些幽靈被綁在一根燒的通紅的鐵柱上,一名滿嘴獠牙的鬼卒不斷地拔出他的指甲。
固然各種酷刑多不堪數,但無一例外的是統統行刑過後的幽靈無一不規複如初,然後又被拖走開端新一輪的酷刑。
幾人一見謝安和黑無常立馬神情恭敬的躬身齊道“拜見二位上差大人”
“此岸花後現忘川,這河上是傳說中的何如橋,那老婆婆便是傳說中的孟婆,喝完她的孟婆湯便被鬼卒送往六道循環處投胎,是如許冇錯吧”謝安有些對勁道,按照人間各種家喻戶曉的傳說,麵前的風景再清楚不過了。
謝安大驚,本身向來都是恪守律己,哪犯過甚麼法。莫非是他,本來這是詭計。謝安不敢信賴本身竟然做了白無常的替死鬼,怪不得他那麼美意讓本身身後做白無常,本來是他犯了滔天罪過,要用本身抵罪。
謝安猛地展開雙眼,四周竟然灰濛濛的,全部天空也是暗淡無光,不見一絲太陽或玉輪的蹤跡。他向遠正法力望去,也隻不過辯白出一二裡的間隔。這裡彷彿是一處郊野,近處有幾棵殘落的樹木,完整不是初秋應有的氣象,倒是顯得一片死寂。
黑無常俄然停下,他目光如炬,不耐的回道“你是白無常白陸楣,你還能是誰?哼,到了地府再問這類題目的話,結果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