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固然冇有明說,但是蘇嬌倒是明白她的意義,蘇嬌看著顧香嵩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道:“本來該當是個妙人兒的,真是可惜了。”說罷,蘇嬌輕手重腳的走到顧香嵩熟睡的繡榻前,幫她把踢了一半的被子蓋嚴實。
秀珠一邊從寬袖當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蘇嬌,一邊指著身後的紅木箱子道:“是二公子派人送過來的,另有這字條。”
“說甚麼?”蘇嬌撫了撫擦了香粉的手,細香軟滑,淡香沁鼻。
蘇嬌聽到那女子的話,心中又悄悄吃了一驚,大大的杏眼落在那雙清冷的眸子上,公然見其毫無焦距,但吃驚過後她又為女子的機靈所驚奇,看不到人卻能一下就辯白出從未見過的人,這份聰明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蘇嬌心中一窒,持續問道:“那桐華……果然隻一琴師耳?”
蘇嬌接過秀珠手裡的字條,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睡前要吃夜宵,但是不能吃甜食……夜間必然要起一次夜,起完夜以後喝一杯溫水……夙起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蘇嬌微微一驚,“你如何曉得?”
桐華聽到蘇嬌的話,微微一愣道:“檀菊園。”
秀錦搖了點頭道:“這奴婢倒是不曉得,但是依奴婢看,那琴師該當是個女人。”
蘇嬌將莊氏喚了過來,倒是冇有聽兩人的說話,隻是帶著顧香嵩回了鷓皎院。
一看到蘇嬌點頭,秀珠也是有些慌亂,她抓著蘇嬌的袖子一臉糾結道:“那,那如何辦啊?”
琴聲陣陣帶著幾點濁音,一曲婉轉的流水豁但是出,蘇嬌站立在女子身側,目光垂落,看著那女子停動手中絲桐,微微側頭,目光固然清冷卻無半點焦距,“五女人?”
秀錦頓了頓身子向前道:“女人,但是那三女人的院子裡頭不潔淨?”
“女人要去那邊?”
秀錦搖了點頭道:“未曾見到。”
蘇嬌叮嚀秀珠照顧好顧香嵩以後,便帶著秀錦去了蘇灝的檀菊園。
蘇嬌咬唇,目光龐大的看著麵前的桐華,到底是流水有情,落花偶然,還是這桐華底子就不曉得蘇灝對於她的情義?
“新貴,這是新來的琴師?”秀錦站在新貴麵前,裝模作樣的問話,擋住了他攔住蘇嬌的路,蘇嬌趁機一個側身,便小跑進了桐華閣。
“賜婚?是與三姐姐的婚事嗎?”蘇嬌抬首看向身側的秀珠,大大的杏眼當中顯出幾分訝異。
蘇嬌搖了點頭冇有說話,隻回身與身側的新貴說話,“我大哥每月裡總有幾日不見蹤跡,你說是去登山,依我看怕是冇有那麼簡樸吧?”
檀菊園當中清幽淡雅,琴聲幽幽,蘇嬌循著那琴張揚望而去,倒是被新貴攔在了桐華閣的外頭。
秀珠睜著眼,目光落到顧香嵩的身上,抬高聲音道:“這顧家蜜斯,真是個……”傻子?
“說是那錢大將軍明日裡要去聖上跟前求賜婚的聖旨。”秀珠抬高聲音道。
蘇嬌伸手拍了拍秀珠的手背道:“該當無事,隻是下次還是要重視的好。”如果是敬懷王的人,那傷害性不大,就怕是彆的各方的人抓住了錢毅的把柄用蘇薇來威脅他,畢竟當今作為朝堂之上聖上最得力的武將,錢毅的前程能夠說是無可限量的,對於最後的皇位之爭,起到的感化也非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