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有事?”金邑宴身著四爪蟒袍,背靠在那豐富的宮牆之上,雙手環胸,視線微斂,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我,我……”結結巴巴了半天,蘇嬌垂著腦袋回不出話來,反倒是那麗妃嬌笑出聲,塗著蔻色指甲的手指悄悄端起手邊的茶碗道:“敬懷王妃這是難堪了?難不成這敬懷王府當中……另有其他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這敬懷王剛纔這一番豪言壯語,情深意切的話都是哄人的了,並且騙的還是這當今聖上的欺君之罪。
“多謝四弟。”金邑宴淡淡看了一眼金豫,一點未將他放在心上。
天子一走,殿中一下沉寂下來,皇後端手於腹前,落坐到那寶座之上,聲音莊嚴道:“本日天氣已晚,本宮也就不留你們了。”說罷,皇後看向金邑宴道:“四王爺,皇上固然說這犒賞由本宮來擬,但是本宮倒是不大曉得敬懷王妃的愛好,不若待本宮與淑妃商討過後再說,你看如何?”
“謝皇上……”
看著金邑宴這不鹹不淡的態度,金豫麵上含笑,眸色倒是垂垂暗深。
“不,兒臣有一點不像父皇。”打斷天子的話,金邑宴垂首看向懷中的蘇嬌,聲音驀地便暖和了幾分,“父皇美人三千,兒臣倒是隻取一瓢飲。”
“四王爺可不敢如此,您這大禮我可當不得。”麗昭儀微微側身躲了躲金豫的禮,說話時的聲音好似永久帶著一股子笑意,聽在耳中便讓人感受非常高興。
“喲,你看,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旁有一緋桃色宮裝妃子手持羅帕,調笑開口,聲音清麗,麵龐白淨,唇角一紅痣,更添媚色。
“是啊……”聽到皇後的話,天子微微輕歎出一口氣,“朕的這幾個兒子裡啊,就你最是像朕年青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
“給父皇存候,給皇後孃娘存候……”
“這就是皇兒的王妃?朕還未見過呢,抬開端來讓朕瞧瞧……”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愉悅,表情彷彿非常不錯。
“好了好了,就你最是活潑……”皇後朝著麗昭儀的方向輕緩開口,然後側首對金豫道:“豫兒,本日如何俄然進宮了?”
“倒真是個妙人兒,怪不得這三王爺這般歡樂……”皇後站在天子身側,率先開口說話。
蘇嬌抽出巾帕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嬌軟帶著幾分哭腔,說話時似嗔似怨的如同耳邊呢喃細語,“妾……隻未曾想到王爺……如此……寵愛妾至此……”她的腰……絕對要斷了……
從交泰殿當中走出,金邑宴,蘇嬌與淑妃一行三人走在宮中一寬角窄巷中,皆溫馨默言,隻餘那鞋底行走之際敲擊在青石板上收回的沉悶聲響。
聽到金邑宴的話,淑妃一改之前的溫婉,看向一旁金邑宴的視野帶上了幾分淩厲,“你曉得你本日說的話,是甚麼意義嗎?”
金邑宴跟在淑妃身後,腳步安穩,麵色倒是垂垂暗沉了下來。
蘇嬌側頭,看到那麗妃不懷美意的神情,緩緩抬首看向身側的金邑宴,然後嬌美的小臉上顯出一抹緋色,雙眸帶上幾分嬌羞,“王府當中,天然冇有其他的女人……並且,我,我信賴王爺說的,每一句話。”頓了頓,蘇嬌伸手拉住金邑宴的寬袖,小臉上滿滿都是一片癡情神采,“妾願與王爺,平生一世,一雙人。”
看著蘇嬌的身影越走越遠,淑妃緩聲對身後跟著的數幾宮娥道:“去,到一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