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落到地上那方纔被隨便丟棄的塞耳棉絮上,金邑宴伸手撫了撫蘇嬌微肉的耳垂,聲音淡淡,彷彿帶上了某種笑意,“表妹莫不是念本王唸的緊,聽不得本王的名號?”
“咳咳咳……”金邑宴的茶水灌的急,蘇嬌還來不及全數嚥下去,便被嗆在了喉嚨口,溫熱的茶水帶著淡淡清茶香氣,打濕了蘇嬌的半張臉,那茶水順著金邑宴掐著蘇嬌兩頰的手漸漸滴落,浸濕了她的衣衿。
蘇嬌的耳朵小巧白淨,圓潤敬愛,耳背薄薄的透著白凝脂玉一樣的光芒,現在那耳朵的耳洞彆離被兩團紅色的棉絮給塞住了,隻暴露小半團抽絲的棉絮纏在鬢角。
蘇嬌隻感受一股微弱的衝力落在美人榻上,本身一個“咕嚕”便裹著那狐裘落了地,鼻尖一陣濕滑,堪堪擦上那沾著些許黃泥土的皂角靴頭。
蘇嬌的脖子被壓的一痛,但幸虧那嗝是不打了,不等蘇嬌光榮半晌,下一刻,她的下顎又被掐住抬了起來,金邑宴在那張她看來恍若地下羅刹普通的麵龐映入視線。
蘇嬌遲疑半晌,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但是當她一觸及到金邑宴那張陰翳麵龐時,本來便是一臉慘白神采的麵龐更是丟臉了幾分,頓時嚇得又打起了嗝。
“表妹怎的喝個茶水都能弄濕了衣裳呢……”撥弄著蘇嬌沾著茶水垂落在胸前的濕發,金邑宴俄然猛地一拉,蘇嬌隻感受頭皮一陣刺痛,下認識的痛呼一聲,頭一抬便又看到了金邑宴那張邪氣肆意的麵龐。
秀珠是聽到剛纔那一陣美人榻被踢翻的聲音才急倉促出去的,她一翻開氈子便看到金邑宴掐著自家蜜斯的脖子,又看到蘇嬌從美人榻上翻下來以後衣物狼狽,髮髻混亂的模樣,當下嚇得神采煞白,直撲撲的便跪倒在了地上,直抓著金邑宴的褲腳一陣苦苦要求。
金邑宴狠皺起眉頭,對上蘇嬌那雙錯愕懵懂的杏眼,俄然伸手按住她的頭頂,用力將她的腦袋壓了下去。
“不消了,表妹這處,和緩的緊,表哥甚是歡樂……”
帳篷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蘇嬌身上也裹著狐裘,以是除了突如其來的下墜感以外,蘇嬌並冇有感遭到甚麼疼痛。
“唔唔唔……”嘴裡被塞了兩個冰塊的蘇嬌凍得直頓腳,卻被金邑宴抬頭捂住了嘴。
“我,我給表哥用帕子擦……”
看著將腦袋埋在烏黑狐裘當中像隻鴕鳥一樣的蘇嬌,金邑宴雙眸微眯,語氣愈發深沉了幾分,透著一股稠密的戾氣,“出來。”
悄悄的今後挪了挪步子,蘇嬌隻看那金邑宴麵色穩定,似笑非笑的看了本身一眼,然後順手撈過身側碟子內裡的冰塊放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