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六女人呢?”蘇嬌在繡榻上挪了挪身子。
秀錦手上纏著白布帶的行動頓了頓,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摸索,“女人,這敬懷王昨日裡……真的冇來嗎?”
“出去吧,秀珠,倒茶。”蘇嬌懶洋洋的從榻上起家,秀錦上前為她披上一件紅色狐裘,然後又在軟榻上加了一個軟枕,蘇嬌便彎著身子靠在了軟榻上。
蘇嬌伸手接過秀錦手裡的薑茶,眼眶微微泛紅,她低頭看著那在白瓷茶碗中漾出一圈又一圈淡紋的薑茶,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我,隻是不想讓你們擔憂……”
慶國公提早歸去了,還帶著胡氏和蘇三,蘇嬌不消想也曉得大抵是蘇三和胡氏的事情敗露了,畢竟慶國公在朝廷當中打滾這很多年,如何能夠看不透這些事情,隻不知這慶國公籌辦如何措置這兩人。
說完,秀珠接過秀錦遞過來的藥油,回身去安排在繡桌上的檀木藥盒裡。
秀錦伸手端過一杯新煮的薑茶遞給蘇嬌道:“女人不說,大抵是本身早有籌算,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言,隻是昨晚風大,女人還是將這薑茶喝了吧。”
蘇嬌冇有回秀珠的話,隻點了點頭持續問道:“其彆人呢?”
秀珠停下話頭,掰動手指道:“那沈茂沈大人和陸宰相今兒一早也一道走了,噢,對了,另有那胡夫人和她的弟弟,也不知如何回事,竟坐的陸大宰相的馬車一道走的。剩下的就隻一些女人公子了,說是等著敬懷王的車架一塊歸去。”
蘇薇與蘇煙都是二房側室林姨娘所出,兩人長的很有幾分類似,因為林姨娘身子不好,以是這兩人從小便是跟在莊氏身邊教養的,莊氏隻一子,心性又是個純善的,看到這般嬌軟的女兒不免便疼惜幾分,固然是庶出,但是卻也冇有虐待,反而教養的極好。
秀珠聽到蘇嬌的話,伸手從藥箱當中拿出一塊潔淨的白布帶遞給蘇嬌,迷惑的看著蘇嬌將那白布帶伸到錦被上麵也不曉得在鼓弄些甚麼。
蘇嬌對她這兩個庶姐體味的不是很清楚,她隻曉得她的大姐蘇煙本年十七,早些年便已經許了人家,傳聞是正二品的特進,名喚顧兆坤,家裡是世代為官的書香世家,家底殷實,是莊氏挑了大半年纔看中的,也讓兩人過了眼,蘇煙一副全憑嫡母做主的模樣,那顧兆坤也是奉的父母之命,這般兩家的婚約也就算是訂下了。
“那胡氏和蘇三呢?”蘇嬌側頭看向秀珠。
秀錦翻開珠簾走出去,聽到蘇嬌的話,一把接過秀珠手裡的傷藥,翻開蘇嬌裹著白布帶的那隻腳,細細的揉捏起來抹上藥油道:“女人你躺在那已經大半個時候未動了,這腳不麻也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