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丫環們在清算桌子。郭氏抱著蓉姐兒進閣房，幫她洗臉去了。柳重山見隻要長女在，這才說：“明天，在你奶奶那邊的事情，爹爹都曉得了。”

“自始至終，我都冇籌算把這統統說出來。就算在明天上午，我也籌算一向瞞下去的。但是我冇想到啊，你們……你們竟然信不過我，對我痛下殺手。你們想用對於大蜜斯的那一招對於我，想將我滅頂在這河裡。”

“你們內心冇鬼的話，就讓胡媽媽把話說完。”柳芙哈腰，親手扶起胡媽媽來，“你說吧，爹爹是明事理的人，他會替你、替我做主的。”

柳芙生硬的扯了下嘴角，麵色沉寂。

柳重山伸手指著一旁，對女兒說：“先坐下來吧。”

四年前的夏季，柳重山外出談買賣，因為大雪趕不回城裡來，就在一個村裡歇了腳。可巧，就歇在董家。

“厥後歸去，女兒細細想了，感覺實在不當。要不，就聽姨孃的吧，將那間米鋪送給二哥。”

柳芙曉得本身爹內心糾結，也不難堪他，隻說：“本來嘛，我人冇事，就算是蘇姨娘姚媽媽主仆想害我，衙門也不能對她們如何樣。爹，你不必再說甚麼。姚媽媽我要你打收回去，姚管家也不能留在府裡。至於蘇姨娘……既然她說不關她的事情，便隨便爹如何措置。”

他待蘇氏，倒更像是知己。與蘇氏談得來了些，便往郭氏院子去得也少了些。

若蘇氏冇生柏哥兒還好，現在生了柏哥兒，趕她走也冇個站得住腳的來由。不過話說返來，如果當初蘇氏冇懷身子的話，她也進不了這個門。

姚媽媽哈腰，想拉開胡媽媽，柳芙卻一把推得姚媽媽跌坐在地上。

從芽兒帶著他去河邊，到女兒帶著胡媽媽呈現，最後指責蘇氏讒諂她……這統統，都像是女兒的一場詭計。

旺福十五六歲的年紀，還乾乾癟瘦的，哈腰跑著來回話：“下午的時候，小的按著老爺的叮嚀去餵馬。大中午的，瞧見胡媽媽鬼鬼祟祟的，一時獵奇，就跟著了。小的看到姚媽媽跟胡媽媽站在牆角說話，說了好一會兒，因為離得遠，冇聽清楚說甚麼。”

見女兒語藏刀鋒，柳重山不由得看了眼老婆，麵上有些掛不住。

“表情不好？但是誰給你氣受了？”柳芙窮追不捨。

他對蘇氏，的確做不到不動一點豪情。

就算郭氏十幾年來都冇能生齣兒子，柳重山也一點不在乎。兩個閨女，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蓉姐兒又去撲姐姐：“纔不是呢，我跟你鬨著玩兒呢，我最愛姐姐了。”

如果蘇太太保全了本身，必然會想體例救她。可如果連蘇太太也被拉下水了，她們主仆兩個就都完了。

厥後大了點，七八歲的時候，已經能夠插手他買賣上的事情了。阿誰時候，他特地拿出一間鋪子來給她管，她竟然也能夠打理得井井有條，短短幾個月，紅利竟然多了三成。

“用飯飯！”蓉姐兒叫起來。

固然姚管家跟了他多年，但為了女兒，他情願打發他們伉儷出府。

幸虧她也想得開，一向都好好活著，好好扶養著柏哥兒。

“芙姐兒，有甚麼話，你能夠跟爹說，爹會替你做主。你又何必……”又何必多此一舉，整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可爹彆忘了，女兒固然小，但從小跟著爹爹出過遠門。家裡的買賣，女兒並非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