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II_第二十二章 犬不八年、雞無六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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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中動機一轉,就對紅女人使個眼色,紅女人暗中點頭,她擅會玉輪門古彩戲法,古彩戲法中有很多構造般的奧妙手腕,號稱“黏、擺、合、過、月、彆、攆、開”,此中那“月”字訣,是種近似於障眼法的手腕,觀者即便近在麵前,也看不出施術者是如何“挾山過海、移形換物”,玉輪門裡的藝人對此術最是特長,隻要紅女人一脫手,就能在這對山民父子麵前,把那隻至公雞用障眼法的手腕遮住,任你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她是如何施為,雖是讓他們眼睜睜瞧見被一夥紮樓墨師平空攝了去,可找不到物證,也自無事理可講了。

陳瞎子胸中博識,高談闊論,儘中機誼,恰是“繁華隨口定,休咎稱心生”,隻盼把那老者的心機給說活了,可誰知那老頭好似鐵石心腸,底子不吃他這一套,點頭對他們說道:“墨師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若把這隻雄雞給了你們,實是讓你們肇事上身,這不積陰德的事情,豈肯等閒為之?此雞非雞,乃是妖物,你們這些後生,莫非冇聽過犬不八年、雞無六載之理?”

象這類傳說在秦漢至兩晉的這段年代之間,非常遍及,不但淺顯百姓信賴,就連士大夫也常常掛在嘴上議論,這些妖象都是特彆的征象,或主兵器水火,或主君王無道,到得後代,那些征象預象的實際,就逐步冇人再提了,可至於居家豢養貓狗雞鴨的,都不肯把狗養過八年,也不肯把雞禽養過六年,因為很多人信賴,這些禽畜久居人間,目睹世人各種行狀,其心必有所感,一過六年八載的年限,或許會做出些凡人難信的邪祟之事,不成不防,孔老夫子都說“不成與禽獸為伍”。

陳瞎子和鷓鴣哨先前都冇想到這些舊時風俗,此時聞言恍然大悟,暗道一聲:“啊也,竟然是為此事宰雞!”本來那老者是金宅雷壇的門下,湘西山區有“胡、金”兩大雷壇,都是名聲很響的道門,這些道門裡有道人也有方士,擅使“辰州符”,幾百年來專做些“趕屍送水、解蠱驅毒”之類的謀生,近些年軍閥混戰,民不聊生,道門裡的氣象也早已經式微得今非昔比了,象這老頭如許流落在火食希少的深山裡度日者為數很多,這老頭固然不是金宅雷壇中的大人物,但也通些方技之道,他最信《易妖》之理。

可有一天適逢他過生日做壽,早晨在席間暢懷痛飲,多喝了幾杯,酒意湧起來,就伏案睡去,俄然門外一陣陰風颳來,大廳裡燈燭儘滅,有仆人從速重新掌燈,想把老爺扶入內堂安息,不料一照之下,那裡有甚麼財主,隻要條白毛老狗,蜷在太師椅上睡得正酣,滿嘴酒氣沖天,世人大驚失容,才曉得財主早就死了,現在這個清楚是妖物作怪,從速趁它熟睡之際,用亂刀剁死了大卸八塊,架火燃燒燬去形骸。

他眸子子一轉,計上心來,對那老者嘿嘿一笑,抱拳道:“接連攪了貴宅閒事,還望貴翁恕罪則個,我等兄妹三人,原非親生,都是學藝時……在師門中認下的師兄師妹,結伴在一處走山串寨相依為命,憑著一身紮樓技術為生,逢此亂世,卻始終不離不棄,有一口淨水,要分三份來喝,獲得一塊乾糧,也要掰成三半同吃,隻因為當年在祖師爺神位前斬過雞頭、燒過黃紙,做出了一番拜把子結同心的行動出來,雖不敢自比桃園,但那一套盟誓至今言尤在耳,黃天厚土、神人共鑒,曾對雞盟誓,如有涓滴的違背,了局定如那被斬的雞頭,以是我兄妹三人許了個大願,畢生不食雞肉,也見不得彆個家裡宰雞,見了就必使錢孰得那雞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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