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II_第二十九章 詐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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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詐死

鷓鴣哨在進瓶山之前,本籌算用怒晴雞對於這條成了精的老蜈蚣,可不料陰錯陽差,本身竟和它一同落入無量殿下的這口大井,出口又被封了個嚴嚴實實,自知此番是身臨奇險,趕上了平生前所未有的勁敵,當下不敢托大,從速深吸了一口氣,操縱攀山掘子甲掛住井壁,發揮出壁虎遊牆的手腕,敏捷向井底攀爬。

鷓鴣哨站在一口玉槨上看著四周,真是滿頭霧水,暗罵搗蛋,瓶山裡究竟有甚麼花樣?抬眼正瞥見堆積成山丘般的棺槨屍骨中間,有一口龐大的青銅丹爐,銅跡斑剝,鑄著很多銘文鳥獸,雖得空細辨,但可斷言,必是件秦漢之時的古物。

他外邊穿戴道袍,內裡則是一身能奈水火的“掘子攀山甲”,這套掘子甲是用土鮫皮製成,接縫處則用鮫筋相連,在“肘、腕、踝、膝”的內側都有很多藐小的倒鉤,平時臥在甲槽裡,機簧設在腰後,用的時候一扯身後的筋索,攀山百子鉤就立即從甲槽裡彈出,所謂百子鉤的“百子”,百是指浩繁,子是指藐小,盜墓東西中多有具有“百子”構造的東西,攀山掘子甲裡藏的,都是這類又細又堅固的精剛鉤子。

但鷓鴣哨渾身是膽,硬是敢藏身在死人堆裡裝死,把那乾屍搭在玉槨之側,剛好把本身遮在底下,身周則都是彆的死者的嶙峋骨骸,他躲在骸骨堆裡,運起龜息之術,呼吸和心率頓時遲緩了下來。

鷓鴣哨雖在半空用道袍阻住蜈蚣,但他騰空一個霸王卸甲拋棄道袍,實已竭儘平生之所能,道袍擲出後,身材當即墜了下去,麵前隻見井壁上好似繁星般的燈光一片生花。

他急中生智,四週一張,躥下玉槨,滾進下邊的死人堆中,順手扯了一具乾屍擋在身上,那古屍一身漿紫色的枯皮,空張著兩排缺東少西的牙齒,雙目深陷出來,頭上和下頜另有斑白的頭髮和髯毛未曾脫落,顯得非常猙獰詭異。

可不待鷓鴣哨再作喘氣,就聽頭頂上蜈蚣爬壁之聲作響,那六翅蜈蚣已經擺脫了道袍的膠葛,再此繞著井壁爬了下來,它也是在連番惡鬥以後遍體鱗傷,惱發了性子,非要至鷓鴣哨於死地不成。

鷓鴣哨暗自心驚,這廝莫不是真已形煉得大道已滿,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勢,卻涓滴不見頹狀?正自納罕,俄然麵前一黑,那蜈蚣剛好從他身上爬過,枯葉般的一節節腹甲近在麵前,幸虧有乾屍擋在上麵,那大蜈蚣轉了幾圈,都冇發明鷓鴣哨的蹤跡。

鷓鴣哨悄悄偷眼望去,隻見那蜈蚣在爬在棺槨和乾屍堆積的井底打轉,不時把兩條長長的觸角探進死人堆裡,彷彿想找出剛纔傷它的阿誰活人,它身上中了一通亂槍,又被怒晴雞一番撲啄,六根透明的妖翅都被撕掉了一半,周身高低也快散架了,但猙獰還是,仍然精力實足,須爪攢動,在井底來迴遊走的速率極快。

鷓鴣哨本覺得六翅蜈蚣受傷將死,想躲在乾屍堆裡遲延半晌,等它傷勢發作死在當場再做理睬,可未曾想到那蜈蚣生性如此悍惡,身上千瘡百孔還能遊走不斷,他卻不知這蜈蚣固然短長,卻並非不顧傷勢嚴峻,實是因為瓶山裡有群雞鼓譟,攪得它三神不寧,如癲似狂,不肯停歇半晌。

而裝斂骸骨的棺槨,其質料包含“木、石、玉、銅……”等物,埋在地底年初多了,也吸納了地脈靈氣,能夠作為煉丹時的爐火之道,燒丹服食而成仙的事情,古來已有,誰不想求個“沖虛平靜,出有入無,超凡俗而上升,同六合而不老”的神仙門路,可那“修真煉性,吐故納新”的表裡丹法,也有高低凹凸之彆,大多方士是不肯用死人煉陰丹的,想不到瓶山雖是給皇家燒丹的丹宮,內裡卻實是處藏汙納垢的地點,為了燒成真丹,竟如此的不擇手腕,實是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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