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漂瓜取魚（上）

我奉告瘦子等人，西瓜不要扔得太快，製止一條魚吞兩隻瓜，必然要節儉利用，做到每一發槍彈毀滅一個仇敵，若不除儘環抱在巨蚌四周的惡魚，下水采蛋必遭不測，就算它不咬人，被其在海底狠狠撞上一頭，也會讓人吃不了兜著走，事到現在隻能搏到儘了，歸正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如果統統的西瓜都拋光了仍不能剿除珊瑚樹四周的大魚，就隻能打道回府擇日再來了，不過此後一定能趕上如此合適的海象天侯，再進珊瑚螺旋還不知得比及甚麼時候。

跟著西瓜越拋越多，海魚一旦吞下就絕偶然理，隻見海麵上翻滾的死魚不竭呈現，這些大魚本就生性凶悍邊幅醜惡，被石灰在腹內燒死的模樣更是痛苦萬狀，加上魚眼天生圓睜，更是如同死不瞑目，我們站在船麵上看得無不心驚，大夥在先前都故意機籌辦，可還是想不到用“搬山道人”的秘術殺魚，竟會殺得如此乾脆利索。

船老邁阮黑帶領世人焚香以畢，自艙中取出一罈陳年美酒傾倒入海，這就算是祭罷了魚主龍王，之前蛋民入海采蛋，下海所憑隻不過是一把石砂分水匕首，以及一個換氣的豬尿泡，行動之前用冷水淋遍滿身，儘量消弭身上的活人熱氣，以免在海裡遭到惡魚攻擊，幾近就是拿蛋民本身的命去換南珠。

船老邁阮黑以往做蛋民，每次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裡，見這漂瓜取魚之術如此短長，半個小時不到，就把暗藏在珊瑚樹附近的大魚全數引出來殺了個乾清乾淨，真是好狠辣的手腕，不由有些目瞪口呆，我對他連喊了數聲，他纔回過神來，將姆指下按，對我們發了個下潛的手勢，然後同他那越法混血兒門徒多玲兩人，按住身上的潛水設備，在皮艇邊沿把身材向後仰倒，翻身入水。